“朕的儿子,自然是要入皇陵的。萧氏一族阖族以死谢罪,此事就这么定了,退朝。”
皇帝没有给众人任何反驳的机会,这是他作为父亲的,给儿子最后的体面。
百官纵有万般不满,也抵不过皇帝一声令下。
百官散去,董常林就带着苏清晚过来了。
本就焦头烂额的皇帝,听了董常林的话,更是火上浇油。
“既然她愿意顶罪,那就让她受着吧!拉下去,打二十大板!”
皇帝毫不怜悯,一声令下,苏清晚又挨了二十大板。
站在宫门口的那一刻苏清晚她就后悔了,她干嘛要逞能替司徒渊扛下天子的盛怒啊?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她一定是疯了,才不忍看到司徒渊为了出个门而要死要活地和董常林比武,脑子一热就为他担责了。
她一定是疯了,明知这皇宫和她八字不合,她还非要进来找罪受!
她疯了!
…
苏清晚再次见到司徒渊时,是七日后的夜晚。那时苏清晚还趴在床上看书,司徒渊就这么领了个奶娃娃进来了。
苏清晚的伤结痂了,但还是只能趴在床上。
几日不见,他瘦了,眼底的淤青很明显,想来这些天都没怎么合过眼。
下巴的胡茬密密麻麻的,身上的衣裳还是那日出门时穿的衣裳。他看起来邋里邋遢的,一点都不像个王爷,更像是逃荒的。
司徒渊让春夏把奶娃娃带下去用膳,他留在房内。
他就这么靠着床沿,坐在地上,许久不说话。
看着司徒渊疲惫却又倔强地不肯去歇息,苏清晚又起了恻隐之心。
想来,他应该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话要对她说。
于是,苏清晚就主动开口打破这安静的局面,“事,都处理好了吗?”
“嗯。”
司徒渊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那话匣子因为苏清晚的主动而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