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人已经咽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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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最后的时候似回光返照般突然就清醒了,奄奄的只说了两句:“双燕(奶奶吴氏),对不起…
我要去找博儿和清河(白应博的亲生母亲)了。”
说完就这样笑着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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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这叫清河的女子是老爷子一辈子的痛和遗憾,也许老爷子并没有表现的那般不在意白应博,也许是老爷子为了所谓的责任蹉跎一生,总之一切的不平事,在这一刻,都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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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这一生短短数十年,有的人选择荒诞度日,有的人选择逆流而上,但最后总归只是一捧黄土,白玥想起一个前世认识的裁缝说过一句话:婴儿哭着来,老人笑着走,人们都说恭喜恭喜,节哀节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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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哭嚎中,悲痛中,老爷子被几个亲戚扶着换了寿衣,敛进棺椁。
白玥问苏氏,爷爷是怎么没得,苏氏说,大伯买了一匹新马,那马也是常年劳作的老马了。
老爷子正要进城,去二儿子家送些蔬菜,因为白应发的酒楼需要,就正好收购自己父亲种的菜,也算给老爷子增添一份收入。
白应文也要进城,看到自己老爹挑着菜能不搭理吗,就把人和菜都装进了马车。
白应文的马车是拉货的,没有箱盖。
又是到鼓坡的时候,老马也可能是年纪大了,再加上上坡路陡就有些费劲,白应文那股子狠劲又上来了,挥着鞭子就是抽,老马被抽的发了火,扬起蹄子就踹向白应文。
老爷子看儿子遇到危险下意识的就要起身去拽马缰,结果老马防备心强拖着马车就往旁边的山下冲去,半路上不知怎么了老爷子连着马车就被甩下沟里了,老马也跑的不知去向。
按理遇到这种事情,白应文还不得紧张的赶紧将老爷子送医馆去,或者白芷婆婆这也可以。
人家没有,白应文发现老爷子受伤之后先是在周围找了一圈马,发现马失踪之后把老爷子直接就背到老宅了。
别人问他你怎么不去找大夫,或者白芷婆婆也行啊,听说你家侄女白瑛还学医呢,白应文回答,他觉得老爷子都不行了就别折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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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的丧事一连办了五天,期间两个远嫁的女儿也携家带口的回来奔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