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绵屿边逛边吃,两颊塞得满满,又喝完一杯奶茶后,他终于停手,一看时间发现已经八点。
他的视线落在了礼堂上,那里好像很热闹。
他抬起脚步,继续朝着礼堂前进。
此时,礼堂内部灯火通明,管弦乐器交相辉印,音乐或沉稳大气、或轻快活泼,一群少男少女舞步翩翩、朝气蓬勃。
角落中,谢致远低声与管家交流着,“你是说那只兔子还没醒?”
管家戳了戳软绵绵的兔身,“是的,但有呼吸。”
谢致远按了按眉心,一整天的应酬没让他心烦,反倒是这只兔子搞得他心绪不宁。
谢致远道:“把菜放它旁边就行,再迟一点它会醒,这只兔子很能睡。”
管家暗自称奇,“好的。”
管家按照谢致远的要求把餐盘放在了兔窝旁,然后离开了卧室,他合上卧室的门,不由有些感慨,从谢致远八岁那年起,他的卧室就成了旁人不能踏足的禁地。
管家今天接到谢致远的通知时还以为听错了。
还真是一只特别的兔子,才来几天,谢致远就已经为它打破很多惯例。
洛绵屿靠近礼堂后才发现这里才是最热闹的地方,门口学生往来不绝,大部分都穿着礼服,门口处有志愿者发放面具。
洛绵屿仔细翻找,在角落找到了一个可爱的小兔面具,洛绵屿找了个角落换上,就跟着学生的人流一同走进了礼堂。
洛绵屿也只是这两年才稳定人类形态,大学是自己考的,但上学后就一直是个病假状态,所以几乎没有大学体验。
洛绵屿踏入其中才发现别有洞天,他一眼就看见了不远处的自助零食台,他正穿过人群中往那边走去时,灯光却突然灭了,室内陷入一片黑暗。
洛绵屿是小妖精,目力极好,遇事完全不慌张,他正准备继续往前走,却看见同样停在原地的饲养员。
饲养员高高大大的一个人僵直着身体,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俊美的脸上覆着一层淡淡的阴翳,嘴唇霎时失去了血色。
洛绵屿眨了眨眼睛,谢致远似乎怕黑。
这可是他的饭票诶,绝不能让对方吓坏了!
于是洛绵屿立即穿过人群奔向在另一端的谢致远,不过两秒的时间,他就到了男人跟前,然后他握住了谢致远的手,那双手已经冰凉一片。
就在两手相握的一刻,小提琴悠扬的声音响起,整个舞池的人都执起了同伴的手,进入了今晚新的一曲。
而洛绵屿这边却陷入与场内和谐氛围相反的剑拔弩张,他的手腕被人死死扣在掌心,整个人都贴上了谢致远的身体,男人那张英俊至极脸上的防备与凶悍冲击着他小小的心脏。
谢致远冷声问:“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