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致远揉了揉眉心,立即拨通了华霖的电话。
一小时后,谢致远出现在了华霖的诊室。
华霖依旧是上次那般表情,他相信自己的医术,也相信科学,不管是测评,还是精密的仪器监测,都显示谢致远现在的心理状态已经跟常人无异。
华霖在诊疗本上记录着,语气依旧是犹疑不定的,“你是说跟一个人发生交集后,就产生了关于对方的幻听。”他停下笔,看向谢致远,问:“日记本带来了吗?”
谢致远递上了这几天的兔子饲养日记。
华霖有着很强的专业素养,其实是不该笑的,但是出于另一层身份,华霖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什么时候可以让我看看你的宝贝兔子吗,这也养得太精细了。”
华霖跟谢致远少年时期就认识了,谢致远这人独,身边也就华霖这人可以算得上朋友。
按理来说,华霖跟谢致远是好友,是不能为对方进行心理治疗的,但谢致远很抗拒其他医生,除了华霖的老师,也就只有华霖勉强能够撬开他情绪的一个口子。
华霖从未见过好友对一件事这么上心,谢致远这人就像块又臭又硬的石头,跟兔子这种柔软的生物压根挨不上边。但现在的事实就是,谢致远在养兔子,并且养得十分欢实。
提到兔子,谢致远脸上的神情轻松一瞬,说:“那只兔子确实很可爱。”但只是一瞬,很快他便又恢复了那副冷静自持的模样,“所以我现在产生的幻听需要怎么解决。”
华霖也一改嬉皮笑脸的模样,正色道:“脱敏疗法。”
有时候,情绪越是压抑,反弹越是厉害。
谢致远本就像一座沉默的火山,随时处于爆发的状态,华霖的老师对谢致远的治疗一直都是保守且开放的。
就像是上次的兔子,华霖采取的是放任自流,这次华霖推荐的依旧是这个做法。
谢致远的神情陡然变得有些奇怪,“什么意思?”
华霖道:“意思就是,跟对方多接触。”
三天时间一晃而过,洛绵屿没有再听见谢致远找他麻烦的消息,上次的照片事件也花钱压了下来。
秦宁乐的脚还是有些肿,但已经能行动自如了,陈导调换了一下拍摄顺序,最近一段时间,主拍近景。
今天方钰很迟才来片场,照片那事儿是解决了,但她心总是不安,于是这两天在换着法子打探谢致远的动向。
正逢中场休息,方钰把小c她们赶到了一边,把洛绵屿拉回了保姆车,只有这种密闭空间才是最安全的谈话地点。
“洛绵屿,你最近也是挺行踪不定的啊,”方钰撑着下巴看向他,“你最近老实一些,谢致远那人很危险,你入圈时间短,可能好多事情都没听过。”
方钰叹口气,“谢致远确实是香饽饽,但你看对方有绯闻吗?前仆后继的人海了去了,谢致远下手是不手软的,来一个封杀一个,现在大家对他都只是远看。”
洛绵屿再三保证,“我知道的,我跟谢致远真的没有任何关系。”
方钰道:“好了,我也不是要骂你,这谁能知道,你还能跟这活阎王产生关系啊。”
说到这里,方钰自己都忍不住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