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我也就自觉转开了眼睛。
「张妈,给我拿身公服出来。」
顿了顿,又补了一句。
「穿长衫办公不太方便。」
11
那盆墨菊我没有让下人处理掉。
我终究还是太怜惜它了,看它开得那样落寞,实在不忍丢弃,就差人将它搬到了我的卧房里。
有了暖气的照料,开得越发骄人。
闻到这股淡淡的清香,胸中的气闷都被洗去不少。
许小姐是什么样的女子呢?她跟傅邺宁说了什么?
这个念头忽然就钻到了脑子里。
幽幽的,怎么也驱赶不掉。
我没想到三天后就见到了许珺罗。
那日,我照例给傅邺宁送燕窝粥。
刚下楼,就听到一阵激烈的哭闹声,紧接着是东西破碎的声音。
许是桌上的花瓶被打碎了。
一个年纪与我相仿,约莫二十一二岁的姑娘神情激动、满脸泪痕。
她是西式打扮,穿一件青莲色薄呢短外套,系着米色细褶绸裙。
身子微微发抖,不知道是不是冻的。
傅邺宁倒没有穿西服,而是一身普通的军务打扮。
他与那位姑娘采取对峙的站位,面色不佳。
空气突然静了下来,「哒哒」的脚步声就显得格外突兀。
两人都注意到了我。
傅邺宁迅速掐灭了手中的烟。
「仔细别踩到碎片。」
这种无形的忽视和特别的关怀让那姑娘生妒,一双含泪的眼眸迅速而直白地盯向了我。
我忽然意识到,这就是许珺罗。
她并没有我想象的飞扬跋扈,这张脸本是温婉而沉静的。
只不过此刻情绪激动,眼底深埋着怨恨与不甘,这份温婉就显得有些单薄了。
「邺宁。我再问你一次,你真的要她不要我吗。」
她颤抖着的手指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