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淮将自己瘫成了一条咸鱼,十分安详地躺在那里,盯着舰船天花板的位置,任
着孟瓒在旁
边忙忙碌碌:
一会儿给他换毛巾,一会儿给他测体温,一会儿喂他喝温水。
他生病了,发高烧。
距离刚穿过来在押解船上发过一次高烧,如今过去了几个月的时间。
这具他当初觉得十分废柴的身体,居然出乎预料的o,除了时不时不争气的发发情,一直撑到了现在才第二次出现了高烧的病症甚至他上次硬抗发情期,都没对这具身体造成太大的影响。
但现在,他高烧不退。
小虫甲船上备有温姚替他准备的日常用药。
只是连续服用了几次退烧药物,都没能起到作用。
孟又尝试着为他进行物理降温、让他睡进营养舱,但他的体温还是维持在一个超级高的数值上,没有丝毫变化。极大的可能是,这暗物质星空,对楚准原本虚弱的身体,产生了不良且持续的影响。
此时距离他们一人修坏了一艘飞船的坐标指向系统,已经过去了七八天的时间。
虽然在最初的时候,他们有趁着方向感没有彻底丧失,飞快地驾船往来路上返。
但在这样一个黑暗的、完全没有目标指示物的空间内飞行,平日里的直觉也会变得不靠谱起来。
他们自以为是朝着来路返回,实际上的航线可能早已经发生了偏离。
在这样广袤的深空中,稍稍偏离0。01个角度,实际差得就是很远很远的距离。
于是,他们彻底迷失在了这看不到半点星光的暗物质星空里。
接着,楚淮就发起了烧来。
“我从小长到大,发烧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连续烧了两天三夜,楚淮终于开始说起谵语来。
他一边说,一边将手掌张开举在孟的眼前让他看清楚。
孟瑟忙将它捉住,小心地放回到不碍事的地方,然后继续用温水替他擦拭血管的位置来进行散热。
楚淮却又再次捣乱,拒绝让他用湿漉漉的毛巾擦拭自己的身体:
"你不要搞这些。”
“我身体很好。”
“睡一觉起来就能恢复正常。”
但事实是,他都已经睡了不知道多少觉了。
“乖,不要闹。”
孟拿出了哄小孩子的语气,继续捉他不老实的手,继续试着用物理降温的办法替他退烧。
忽然,他忙忙碌碌的手反被楚准捉了去,放进了嘴里啃了一口。
即使不是第一次了,孟还是再次紧绷了身体,整个人僵成了一块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