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放着好好的人不当,要当虫人呢?
现在事情也不可能变得更糟了,于是迪尔就直接开口朝着这位秘书官打听起来。
秘书官看起来有些冷漠,但还是回答了迪尔的问题:“估计你应该是不认识的。
迪尔听了这回答觉得自己问了个蠢问题,他不认识的人多了,他应该直接问是谁。
于是他问了,但这位秘书官并没有回答他。
迪尔只好换了一个问题再问:
“楚淮长官他怎么样了?他也像我一样吗?”
像我一样,成了被虫孢控制的傀儡?
这个问题秘书官倒是回答了,他道:“他和你不一样,放心吧!”
迪尔并不能放心,还要继续问:
"什么意思?怎么个不一样法儿?"
秘书官的好脾气似乎是用到了头,语气变得更加冷漠,道:“士兵迪尔,你的问题太多了,是这样的一个岗位给你的自由太多了吗?”迪尔瞬间闭上了嘴,笔挺了胸膛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军姿,再不多言。
现在的情况确实令人绝望又沮丧。
但至少他还没有变异。
这个秘书官说楚准和他不一样,是说他没有被种下虫孢的意思吗?
还有,吴澈去接应太子殿下了。
希望他运气好到爆棚,能够成功接应到太子殿下,并且太子殿下还没有被精神力的失控折磨到发疯。以及,他可以寻找机会,看能不能和楚淮长官碰一下面。
迪尔一时片刻间并没有很好的机会,前去寻找楚准的关押之处。
如果他有,就会发现其实楚淮就在离他不到三百米远的一处囚室内。
坐在囚床边安静地守着他的,是楚默。
受到重创的楚淮脸色看起来十分苍白,精神也像他从前时常生病时那样萎靡。
楚默此时像他的名字一样静默,他安静地守在旁边,手里无意识地把玩着一只看起来很高级很精致的玻璃瓶。此时肉眼可见,里面有一颗相对完美的虫孢,正在发出一闪一闪的异样光彩。
“咳咳咳咳~”
囚床上传来楚淮的一阵轻咳,他看起来真的是不太好。
楚默收好玻璃瓶,起身去旁边倒了水过来,小心地扶起楚淮,喂他喝下去。
楚准没有和自己为难,乖乖喝了。
喝完才有些虚弱地推开楚默,自己靠着一边的墙坐了,冷笑道:“血缘的连接,为的就是这样的目的吗?还真是我的好哥哥。楚默起身把水杯放回去,重新坐到了刚刚的椅子上,这才看着楚准叹了一口气。
“难道不是你太过托大?你明知道我跟着你不怀好意,却还让我跟着。”
“就像你明知道这一趟不该你走,却偏偏逞强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