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方、池。”
沈别序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喊出了他的名字。
“……”
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沉默,是焦灼的沉默。
他一会儿热一会儿冷,冷的时候如坠冰窟,热的时候像是被人淋了盆岩浆在身上。
沈别序把他认出来了。
可是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说什么呢。
好久不见?
那也太土了,而且违心。
因为许方池原本是打算和他这辈子都不再见的。
那说什么?说:啊,原来是你啊,我都没认出你。
那也太尴尬了。
他们的关系似乎也没有到重逢需要找这种场面话来说的地步。
那该说什么呢?
因为许方池从来不敢想他们还会再见,所以也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和他再见应该要说什么。
就在他绞尽脑汁想着该怎么和沈别序搭话的时候,沈别序却突然转过了身。
他没有再和许方池搭话,甚至没有多看他一眼,只是在司机耳边说了几句话,然后就大步走到路边打了辆车,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原本热闹的街道又变得稀稀落落,看热闹的人们早就已经被驱散的差不多。
如果不是膝盖上的痛感明显,许方池真的会以为自己又做了一场和他重逢的梦。
直到那辆车彻底消失在某个拐角,许方池还愣愣站在街边。
“许先生,我送您去医院吧。”
司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走到了他面前。
许方池恍如从梦中初醒,有些迷茫的看他一眼,回过神后忙说:“真不用,我回去简单处理一下就好了。”
司机这回却没有和之前一样放弃,而是坚持说:“这是先生交代的,必须带您去医院看一下。毕竟这次事故也有我的责任。”
许方池还要再推辞时司机已经拦住了一辆迎面驶来的计程车替他打开了后车门,等着他上去。
到这个地步他自然不好意思再拒绝。
在去医院的路上许方池一直一言不发,司机几次欲言又止,直到许方池看过来了,他才笑了笑,对许方池宽慰道:“放心吧许先生,检查的费用我们先生会出,毕竟您的伤我们也有责任。”
“不用不用……”
“许先生,这是先生交代的,您就别推辞了。”司机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