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笑一声,脸上露出一副极悲极苦的表情。
“镖局逢难时,我无能为力;乌鸦道长被毒宫所害时,我无能为力;现如今,我终于有点能力,想要保护大家了,却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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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长长地叹息了一口,抬眼看着叶灵珊和剑宗其他几人,神色忽然变得黯然。
“师父,弟子对不起你,弟子知道自己总是让你丢脸,让你为难。我的命是师父救下的,我能有今天的成就,是师父师伯和诸位师兄师姐帮扶才成。今生今世,各位的恩情,我难以报答。”他抬起头,忽然神色坚毅地盯着对方,正色道:“师父,请你允许弟子报了这弑母之仇,大仇得报,弟子便即在你面前自刎谢罪,给诸位正教前辈一个交代。弟子今生不能报恩,来世给您各位做牛做马,所以今日无论如何,我不能再听您的话了!”身形一闪,人便从叶一城身边冲出。
一时间,师伯剑上光芒大盛,杨晋一攒着满心的愤怒,用足了十成的功力,拼上了全身的气力。他知道自己今日杀掉楚齐天的希望渺茫,但无论如何,他都要拼一拼,他不能原谅这个害死自己母亲的人。
在剑宗的这几年,他无时无刻在思念自己的双亲。
上山之初,他每晚辗转难眠,虽有师兄师姐的陪伴,但内心深处,自己对父母之爱的渴望,始终未曾削减半分;后来修为不进,在遭受着外界的嘲笑和内心的煎熬双重折磨下,若不是周围人的关心和鼓励,若不是寻找双亲的信念足够坚定,他可能早在三年多前就已经崩溃了;再后来,他终于突破,心中关于寻到了爹娘的愿望也变得愈加强烈起来,他想,他一定要将父母邀请到剑宗来,将师父师娘还有师伯、以及一众师兄师姐介绍给爹娘认识,让他们看看没有他们在身边,自己将自己照顾得很好……这美好的场面啊,在这几年内的每一次夜深人静时,被他一次又一次的憧憬和向往,他猜想着爹爹会说什么,娘亲又会怎么说,心中悄悄地与两人对着话,而后沉沉睡去,又在梦中相聚……
这次比选大会期间,他已猜到了叶灵珊的心意,他也想过,要将叶灵珊介绍给爹娘,但这一切,在云山门的联姻信送来之后,忽然变得遥不可及起来。先前叶灵珊要和他私奔下山,他本可领着她远走高飞,但自己身为正教弟子的担当却不允许他这么做。
可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从剑宗里培养成的德行,自己引以为傲所坚持的正义,却并不是眼前这群正教人的操守。事到如今,他过去心中一直向往的美好,都被这群正教人的自私自利,卑劣无耻给破灭了。
眼见杨晋一奔向楚齐天,叶一城竟然没有出手相阻,张天赐心中一沉,担心他的立场要变,若是他的立场一变,自己云山门定然要成为被人群嘲的对象,心中正自焦急,便见自己的大弟子丘丰动了起来。
“杨师弟,你冷静点!”
丘丰急喝一声,迎面而上。
杨晋一无意伤害其他人,但若有人阻止,却也不能怪他不客气了。只见他剑尖斗出数朵剑花,每一剑都攻至丘丰的要害,丘丰连连后退,目光盯着对方持剑的手,想着要将对方的剑夺去。
这时候,只听“刷、刷、刷”接连几声,赵相如等人同时拔出仙剑,将杨晋一为了个水泄不通,杨晋一长剑一削,剑气过处,便将这群人逼得向后退了一步。
施颐踱步进入大殿,面容严峻地站在叶一城身边,后者神情落寞,心情沉重,这杨晋一忽然让他想起了自己的胞弟叶万池。
张天赐还道施颐进殿是要出手相阻,却没想她进到大殿之后,也只是观望并不阻止,心中白白高兴一场。他寄希望在空明身上,希望空明和净德二人能出面干涉,但没想两人站在一起像两根木桩,看那模样,似乎也不打算干涉。
至于旁边那些正教掌门,张天赐倒没有期望他们能出面干涉,因为这群人在关键时候,除了能吼两嗓子,其他没有任何作用。心中又气又恼,愁容满面,盘算着定要找点理由好好惩治一下他杨晋一才行。
“杨师弟,你再不收手,可别怪作师兄的不客气啦!”
赵相如等人接连让步,杨晋一却冷笑道:“以多欺少,恃强凌弱,包庇凶手,还有什么是你们云山门干不出来的么?姓杨的要是怕死,早在昨晚就下山了。你们要来便来,何必这么多废话!”当下提气再进,其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意,已经让旁人感到了一丝寒意。
赵相如听他怎么说,当下不再相让,“风雷剑法”使出,携风裹电,疾攻而至,杨晋一第一次遇到,只觉这套剑法,不若于自己剑宗的任何一种,心中暗暗纳罕,却也没有惧怕分毫,一边格挡其他方向的来剑,一边迎上他赵相如。
丘丰见杨晋一险象环生,心中也是焦急,他实在不愿看到自己人相斗成两败俱伤,眼见杨晋一被旁边人牵制,而赵相如的长剑就要削向他的手腕,当下出手,将赵相如的长剑挡开,叫道:“杨师弟,此事咱们都可坐下来商量,不要这么冲动!”
杨晋一充耳不闻,当下大开大合,尽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险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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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实力终究还只是初阳境的实力,殿中的云山门弟子,实力远在他之上,若非看在剑宗,看在叶一城的面子上,他们早就将杨晋一剁成了肉酱。
“不许欺负我小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