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你和前男友处得挺好,吃饭喝酒,还能一起回酒店。”男人的嘴角勾起一抹凉寒又嘲讽的笑意。
梁晴知道这人张口就没好话,便不搭腔,“我一向乐善好施,人缘好不是很正常?”
“也对,你不善良我们怎么会有今天?”他点点头,半眯着眼,被酒精头痛困扰着,又沉默下去。
在他开口的瞬间,梁晴闻到很重的酒气,并不难闻却也令人惊骇担心——他到底喝了多少?
“你喝醉了,吃点解酒药吧。”喝酒喝死的人也不在少数。
“你给准备了?”
“我为什么会要给你准备?”梁晴莫名。
“不是对前男友很好么,我也是你的前任,还是初恋。怎么还厚此薄彼?”
男人浓郁的气息涌上来,一倾身,手臂撑在桌沿,和她白皙小巧的脸孔靠得很近,潮湿氤氲的气息彼此交换,身体几乎将她笼罩。
他的呼吸沙哑低沉,如同含了湿的沙子,她的气息却是清凉甘甜的。一方的压迫感十足,具有强烈的侵略性,梁晴慌乱,想伸手推开他。
手刚抬起来,又被他迅速抓住。
她的手被彻底地握住,男人的手掌宽厚温热,掌心粗粝,骨节坚硬,是他常年玩车留下的茧子。
她倔强挣开,却被他抓的更牢。
梁晴的脸涨红。
二十分钟前,一个男人刚对她展示绅士风度披上外套,现在她却和另一个男人手牵着手,任谁看了不迷惑?
暗色的玻璃门后有人影出现,模模糊糊,梁晴认出来是程一东回来了。服务生帮忙拉门,他文质彬彬地侧身进门。
“放开我。”她低声抗议。
储臣充耳不闻,懒散惬意地将身体往后一靠,从裤兜里摸出烟,悠闲地点了起来。
“晴晴,你热么?”程一东走近,看她绯红的脸问。
“不啊,怎么了?”梁晴神色淡淡,嫣然浅笑,眼尾平添了柔软妩媚。
“没事。”程一东再看她,似乎没什么一样。
而她身边的男人更是极其沉默冷淡,眼皮微耷,吞云吐雾,什么都不关己事的模样。
桌子下面纤细柔荑的素手与一双粗糙大手已经由相握,改为十指紧扣,骨骼交缠锁锢,激烈滚烫,指缝分泌粘腻的细汗,早已分不清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