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谢谢我吗?”郑娟看着?眼前的年轻人,他和自己的儿子?差不多大,上几次见?面是几年前,当时他的稚嫩盖不住眼睛里的狠,现在倒是显得?成熟稳住多了?。
“我为什么要谢你?”他摇了?摇头,淡淡笑了?,“给或者不给,跟我有关系么?”
陈娟略有些尴尬,过了?半晌才道:“的确。”
这个世?界上真挚的朋友寥寥无?几,但共同敌人维系起?来的利益共同体却无?比坚固。郑玉东职务侵占的举报人就是她的妻子?陈娟。
这个年轻人找到她,谈和她谈条件,“这是你最好的机会。”
陈娟凭什么相信他呢,“送我的丈夫去坐牢,那我儿子?的前途怎么办?”
储臣告诉陈娟:“你不想郑年被这种人连累吧,留着?他只会后患无?穷。这个时候离婚,最大程度保全属于你的财产。”
余红艳不过是郑玉东众多出轨对象其中最倒霉的一个罢了?,称不上恨。
陈娟是恨透了?郑玉东,要不是因为他是自己儿子?的父亲,她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剁了?喂狗。
陈娟不免持有怀疑,“你怎么会觉得?,我能把他送进去?”
那段时间的舆论中心是一个领导被查了?,闹得?沸沸扬扬,而始作俑者,就是那位的妻子?在互联网上炫富大放厥词。
但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这个世?界早已是故意呈现在面前,而非自己用慧眼发觉的。
旁人看的是张扬无?脑的女人,储臣看到的是一场精心谋划的报复。
“你妈那样的心智,呵呵。”陈娟喃喃,语气有些轻蔑:“还能生出你这样的人物来。”
“知道我记仇就别?惹我。”
事过之后,陈娟出国照顾儿子?,再无?必要联系。
时隔多年,这个年轻人已经走到了?这里,想要动他无?异于蚍蜉撼大树,陈娟一时之间颇为感慨。
广播里播报了?他的航班号,储臣拿起?手机和登机牌,离开了?休息室。
梁晴回?复他的微信了?:【当然可以。】
储臣:【这次在深圳待三天,可能会去香港,有想要的东西么?】
梁晴:【等我想想哦,不是有三天么?】
*
钱文东在家陪了?他妈两天,第三天早上才去公司,随口问副手工地那边一切还顺利么?
副总唯唯诺诺地道:“有人举报,已经停工了?。”
“什么时候的事?”钱文东火冒三丈,又慌张地问:“储总,储总知道吗?”
副总道:“几天前了?,当时您在忙钱董的葬礼。这件事是储总处理的,也是他叫我们不需要再向你汇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