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歪着脑袋蹙眉:“你好端端地拉踩别人干嘛呢?我和蓝郁最近也没有联系。”
周聿白冷冷嗤了声,几乎磨牙吐出几个字:“最好不要被我发现。”
她在他手臂揉了一把,皱着鼻子软绵绵又示好似的“哼”了声。
周聿白不领她的情,伸手捏着她的后颈,偏过她的脸颊,循着红唇深吻起来。
这吻黏腻湿润又肆无忌惮。
“周聿白。”
她在喘息间轻喊他的名字,“外面有人呢。”
周聿白把她拖到自己膝上,伸手掩住了她的耳朵:“听不见。”
钟意暗说这是什么掩耳盗铃的方法。
可是后来她却顾不得。
耳朵被温热的手掌捂住,所有细微的声响都回**在耳道内。
舌头交缠的声音,黏腻的水声和嘴唇吮吻啧声,心脏砰砰跳动的声响,还有彼此的喘息声和压抑的呼吸。
像烟花升腾在颅内,洒下天罗地网的光芒。
钟意有种醉酒后的晕眩感。
她扒拉着他的衣服,身体开始隐隐渴望,牛皮糖似的黏着他。
“说爱我。”
衬衫的纽扣已经解开几粒,领口敞开,露出性感的喉结和清朗体魄,让人很有一探究竟的欲望。
“爱你爱你爱你。”
钟意指尖酥麻,从善如流地应付他。
两人倾倒在沙发纠缠。
缓慢、极力控制了音量,像波光粼粼宁静无声的海,却有掀天的声浪在身体里,令人分崩离析,无法自拔。
周聿白和钟意去看画展。
参展的画家姓冯,是位极有艺术气质的中年男人,站在周聿白面前,笑眯眯地打量钟意:“聿白,这位就是钟小姐吧。”
钟意这才知道他是梁凤鸣多年的好友和男友。
当天晚上,钟意和周聿白、梁凤鸣和冯老师一起坐下吃了顿晚饭。
气氛还算轻松愉快,聊了些家常话题。
梁凤鸣和周聿白的母子关系更偏西式做派。
每次见面都属于固定时间,提前预约安排,除了大事,细微生活互不干涉打搅。
钟意家里恰好相反。
一家人几乎每天都会聊天,钟家父母巨细靡遗地分享着日常生活。
梁凤鸣听钟意说起家里的事情,间或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