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唇不言,零碎的画面在脑子闪过。
双江街口,他等了她几个小时,人没来,她连一条消息也没给他。
像开玩笑似的答应给他的两个吻,没有名头,没有来历,没有去处。
刻意的隐瞒,疏离。
过分神秘,保持距离。
对他的态度阴晴不定,有他在身边也可,没有好像也无所谓。
有时候寻弋真弄不清,酒妩到底对他是什么感情?
玩玩而已吗?
如果是这样,他把能掌控自己的所有东西都给她,都摊开放在她眼底,告诉她,他对她有多着迷,可以任她驱使,折磨,玩弄。
他未免也太愚蠢了吧?
抬腕,握杯,又喝了口酒,冰冷的烈酒味浓重,刺激感在身体里横冲直撞。
刚才说出口的话语是无限深情的告白,此刻又变作冷戾的掌控与若有似无的纨绔傲气。
“晾一晾吧,她有点过分了。”
————
在烧烤店的兼职工作依旧繁忙紧促,工作大半天下来,酒妩腰痛手酸。
今天又有几个客人喝醉了,东西吃完还赖在店里摆龙门,半天不走,导致烧烤店打烊的时间也推迟了一刻钟。
舅妈在大堂收拾椅凳,她手脚麻利,不一会就把所有东西都收好了。
一秒不停,她又拎起扫把,扫地上的垃圾,扫了几下,她抬起头看看墙上的时间,朝着厨房唤,
“小酒,快回家了,今儿又晚了几分钟,回头你妈又要说你。”
酒妩刚在洗手池洗完手,听见舅妈叫她,轻轻耍了两下指尖的水滴,赶紧回声:“欸,我知道了。”
她收拾好东西,背上背包,抬手掀开布帘从厨房里走出来。
外面比里面敞亮通风,头顶上还有四架大风扇呼呼地吹,在厨房干活,窝了大半天的酒妩瞬间豁然开朗。
舅妈看她也累到了,顺手给她倒了一杯凉茶,“热了吧,喝杯茶,坐会儿赶紧回家。”
酒妩没坐,接过茶杯,一口饮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