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善满脑子胡思乱想的被罗玉秀带回家,路上遇到吕庆兰。
“刚刚你家卫清怎么回事?火急火燎的。”显然是在家里听见苏卫清扯着嗓子喊,不放心出来看看的。
“哪儿啊,那小子喝了点酒,身上估计碰到哪儿了,鬼吵鬼叫的,叫我撵去浴室洗澡去了。”罗玉秀打了个哈哈,没跟吕庆兰说黎善的情况。
如今一切还没确定,她也怕搞错了宣扬出去,到时候惹人笑话。
“这才喝过酒哪能喝酒啊。”
“没事,他就陪老尤喝了两杯,老尤那人你还不知道么,不是应酬也喝不了多少,这还是看见卫清结婚高兴才拉着他喝了两杯。”
吕庆兰一听尤主席也在,瞬间就明白了:“说起来当初你家卫清结婚,老尤确实没能赶回来,这次回来是为了啥呀?咱厂里最近也没啥吧。”
要说唯一的大事,就是前些日子她男人勇斗小偷,拿了个见义勇为表彰。
“哪儿啊,这不是厂里弄了个蒲地蓝嘛,老尤在省城那边卖的挺好,现在的生产线估计跟不上,他特意回来看厂里,准备买设备建造一条全新的生产线,打算把这药推销到全国去。”
吕庆兰一听,顿时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这可是件大好事,可这样的话,年底咱招人可就更多了。”
“不至于,如今厂里的工人还是够用的。”
药厂虽然每年招考,但人数向来不多,所以才有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感觉,况且苏维民这人也讲究,能力不够,考不到高分的考生,就算厂里位置空着,也不愿意将就着将人录取进来。
看吕庆兰听到这消息后眼珠子一转,若有所思的样子,罗玉秀赶紧给了个拦头板:“蒲地蓝是中药,这次招工还要考中药知识呢。”
这话一出,吕庆兰顿时急了:“咋还要中药知识呢?”
现在外头都疯成什么样了,没点儿家传的,到哪里去学这些中药知识,但凡哪个敢开口说要拜师当大夫,恐怕要不了两天,就被人偷偷举报了。
“我哪晓得呢,我又不管生产上的事。”罗玉秀两手一摊。
吕庆兰心说,你是不管生产,但你管管生产的人啊,这苏维民也真是的,一点儿都不知道变通,何必要求那么严格,不过想到苏维民自从发布了那个考工准则后,婆家那些大小姑奶奶再也没找过她家卢东升,又觉得苏维民这样也好,至少省了不少麻烦。
罗玉秀哪里不知道吕庆兰在想啥。
意有所指地说道:“这亲眷之间,最忌讳乱帮忙,帮来帮去帮成仇,你到时候把要求一说,他们能考的上最好,考不上也是他能力问题,关你什么事,再说想想你自己的大儿子,现在还在滇省吃苦呢。”
吕庆兰一听,对啊,她宝贝大儿子还在吃苦呢,凭啥那些嫂子姑子家的孩子能来药厂?
都下乡才好呢!
“老姐姐,还是你想的精,我这大老粗,脑子一根筋,就是转不过弯来。”
吕庆兰拍拍罗玉秀肩膀,扭头就回了家,剩下一脸凌乱的罗玉秀站在愿意,她看看自己的肩膀,再看看吕庆兰离去的方向,很是不解地回头看向黎善:“她是不是在讽刺我?”
讽刺她满肚子坏水?
黎善:“……”
“不……我觉得她就这么随口一说。”
吕庆兰那模样明显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估计正暗搓搓地想搞坏事呢。
罗玉秀‘哼’了一声,她今天心情好,不跟姓吕的计较,当初给她起外号这事儿可没过去呢,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黎善,瞧她刚刚反应那么严重,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有孩子,万一是真的,这孩子估计挺淘,还没出生呢,就折腾亲妈。
一回家,罗玉秀就问道:“这会儿还想吐不?”
“没有,刚刚估计做饭被油烟熏了,再加上卫清那一身酒味,我有些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