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知还连忙摆摆手,说:“我甚至不是上海人,我可没落户啊。我本来是外省的,原主人带着一家子移民了,让那位捡了漏,我们才搬过来的。”
应知还指指姜若月说:“喏,这位,上海姜姐,纯正的祖辈流传下来的桑海宁。”
姜若月也笑着摆摆手,打了个叉:“良民,我是良民!我是纯正的上海农民,没钱的那种。一家子住在老破小的旧城区,比不过周少。话说,周少你祖上哪里的,感觉你有点像新疆的。”
周澈摇摇头:“不是啦,我有一点点外国血统,我姥俄罗斯的,准确地说是老大哥的,就你们都懂的,那会儿两国友好,你过来我过去的,我姥就过来了,被我姥爷追上了,就留在东北了。”
应知还拱手尊敬地说了一句:“失敬失敬,原来是东百老哥。”
姜若月看着周澈的鼻子和眼睛,羡慕地说:“难怪你和澄姐的鼻子都那么高,眼睛还都是大双眼皮,真好看诶。”
周澈一听姜若月夸自己,抬头看了一眼应知还,耳朵又变红了。
“那你去过东北嘛?”姜若月问。
“那当然,”周澈点点头,“我爹妈以前专心培养我姐,就让我放假去我姥那玩,天天吃铁锅炖大鹅,那边营养太好了,个子窜的比我姐都高。”
“takтыгoвopnшьпo-pycckn?(那你会说俄语吗?)”应知还看着周澈问道,结果看到周澈一脸“你在说什么鸟语”的表情。
“我还以为你听得懂,你姥姥不教你说俄语吗?”应知还问。
周澈撇撇嘴,想起他那不靠谱的姥姥姥爷,说:“得了吧,在东百待了那么久,我姥自己都要不会说俄语了,一口大碴子味。小时候她领我去动物园看梅花鹿,张嘴就是‘瞅着没,那大傻狍纸’。”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姜若月靠在应知还身上笑得大声,惹得旁边的客人看她好几眼。
应知还扶住姜若月,挑了一下眉头,说:“想不到你还会东北话。”
姜若月坐直后,很好奇地对周澈说:“你好周少,是这样的,我有个朋友快死了,死前想看看东百霸总。”
周澈也是聊上头了,腿一伸,手撑着下巴说:“咋了,老妹儿,瞅着哥的新球鞋没?贼拉帅,是不?”
应知还、姜若月:……
应知还憋着笑说:“难怪没有东北霸总。”
姜若月也附和道:“我觉得我宁愿听你说上海话。”
周澈听了,又换了一个姿势,说:“妹妹,哥哥腔势浓伐?”
应知还深吸一口气,喊着:“ohno。”
“会闭嘴的霸总就是好霸总,周澈,你要远离方言。”姜若月真诚地建议道。
“不帅吗?”周澈问。
应知还一时不知道他是不是认真的,伸手拍了拍周澈的肩膀:“本来挺好一孩子,一说话,颜值都被吞没了。”
“有这么夸张吗?”
“下次说方言先把我俩屏蔽哈。”姜若月冲他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