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草不理他,给两个孩子盖了一下毯子,表情严肃地对她老公安颜说道:“安颜,你进来一下,我有话要跟你说,我香草今天要看看,我嫁的男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你他吗的吃错药了?咋了?你这个家也不管,你还像个女人吗?要你别去代课了,你偏要去,结果这个家哪里像个家?说,又他吗谁惹你了?你们不就三个人吗?是老王八蛋还是小王八蛋?”安颜不客气地骂道。
“你说的是人话吗?人家王校长得罪你了?人家张老师也没惹你呀!”香草气愤地骂道。
“不是他们俩王八蛋,谁跑到你们那破教室去惹你呀?你以为你真是潘金莲呢?”
“安颜,你……除了在我这里能耐,你……好,你不是能耐吗?我现在就告诉你,就在刚才,学校的人都走光了,我批改完最后一本作业,安大彪那个畜生,他要欺负你媳妇,你敢不敢上他家里去揍他?”香草美眸圆瞪,指着安大彪家的方向说道。
安颜愣住了,一双阴冷的眼睛上下打量着香草,见她衣冠整齐,怎么看也不像被欺负过,撇着嘴,嗤之以鼻地冷笑道:“香草老师,你吓唬谁呢?就你?村长会打你的主意?切!怎么可能啊?你倒跟老子说说,村长咋欺负你了?欺负你哪儿了?”
“你……安颜,你简直就是个畜生,有这么说自己媳妇的吗?我就知道跟你说了你也不信,好吧!哪天我真要是让人给欺负了,给你戴了绿帽子,你也活该!我实话跟你说,今晚安大彪那个畜生就差点欺负到你媳妇了,不是一个人用石头砸了安大彪的背,你媳妇的清白就让他毁了,信不信由你!情况我跟你说了,你敢不敢去问安大彪,那是你的事情。”
这下,安颜的表情变得有些扭曲了,他阴冷地盯着自己的媳妇,一副十分鄙视的样子,“香草,老子就说过,你招谁不好,你去招惹村长,村长也是你能招惹的?这安家寨就是安大彪的天下,不,这秀水镇都是人家安大彪的天下,你明白吗?大军叔可是秀阳县的县太爷,你居然还敢惹他们家的人!”安颜破口大骂道。
这话太伤人了,香草本来还想还嘴,突然想到自己这是在跟壮大爷打赌,而结果,不幸让她言中了,自己这个老公的表现果真让她看透了,她不但不生气,突然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大笑,笑出了眼泪,最后放声大哭了起来。
她的异常表现让安颜一脸懵逼,他十分不解地审视着这个像是疯了的女人,“疯了,疯了,你这个娘儿们真是疯了,又这么好笑吗?你她吗到底啥意思啊?你真的疯了吗?”
躲在她们家门外不远处山坡下的壮大爷,听着屋里的吵闹声和香草放肆的大笑声,进而哭得寸断肝肠,壮大爷的心碎了,他发现,表面开心的香草老师其实过得很压抑和痛苦。因为她的男人真的被她看透了,他对她没有爱,只有廉价的大男子主义思想。
壮大爷觉得,他真的要保护香草,他突然对香草产生了一种强烈的保护欲和责任感,妈妈的!安颜,你要是敢对香草老师动手,壮大爷废了你!
“我真的疯了吗?哈哈哈……太可笑了,香草啊香草,你嫁了个什么玩意啊?这就是你为了他生儿育女的老公?哈哈哈……这就是你的男人,说要对你好一辈子的男人,哈哈哈……太可笑了!哈哈哈……你都算男人!”香草的情绪彻底失控了,哭着笑着,指着懵逼的安颜满眼的绝望和鄙视。
“吗的,你说啥呢?你这个臭婆娘真的疯了吗?你发什么神经啊?是不是几天没挨揍皮痒痒了?老子揍死你,你到外面招蜂引蝶老子没揍你,你还有理了,你个臭娘儿们,老子削死你!让你胡说八道,让你疯疯癫癫。”安颜说着,冲上去打了起来。
香草彻底愤怒了,尽管身材娇小,可不要命了,疯狂地跟安颜挠了起来,也把安颜的手臂挠了几个爪印,安颜疼痛之下,用脚一踹,再次将香草给踹到了地上。
壮大爷在山坡下听着就不对劲,忽地蹿了上去,果真见安颜一个大男人对着自己的媳妇又踢又踹,丝毫没有一点夫妻之情,这哪是打自己媳妇,这简直是敌我斗争,这下壮大爷出离愤怒了。他觉得是自己和香草的这个赌让香草再次遭到了老公的毒打,内心充满了悔恨和自责,对着安颜大吼了一声。
“安颜,你还算是个男人吗?”他这一声吼,没把安颜给吓死。
因为安颜在安家寨最怕的人就两个,一是村长安大彪,还有一个人就是壮大爷,因为从小到大,他就打不过壮大爷,而且也知道壮大爷动不动就拼命,他反正没有父母,尤其是现在七婆也死了,他更是无牵无挂,谁也不怕。所以安颜最不敢惹的就是壮大爷。
因此,壮大爷这一声怒吼,让安颜吓得顿时停住了自己的手脚,转身回来看壮大爷,而壮大爷像风一样就蹿到了他家,低头见香草披头散发,脸上满是泪痕,还有两个巴掌印,躺在地上十分凄惨,壮大爷的两只眼睛像刀一样逼视着惊恐的安颜。
“安颜,你这个怂货,从小就是怂货,长大了还这么怂,老子告诉你,今天若不是壮大爷路过学校,香草老师就让安大彪欺负了,你不但不去找安大彪兴师问罪,还打自己媳妇,看来,你真的无药可救了,壮大爷就替你爹娘教训教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