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听晚一边夹,一边夸,恨不得将面前的菜都给他,能让木云终转怒为喜,自己少吃一顿也没什么。
木云终看着自己面前渐渐堆起来的菜山,再瞧见姜听晚这副殷勤的模样,原本的郁闷也渐渐开解了来。
“师傅!”木云终喊住了她。
再让姜听晚夹下去,自己这碗可真就装不下了,“弟子够了。”
眼见木云终说了话,语气也与之前没什么区别,头顶上的数值也没有出现,姜听晚这才放下心来,收回了筷子的动作。
“啊,师傅忘了,如今你已是化境之期,已没那么需要食物提供的能量了。”姜听晚习惯性地找补着,“对了,你的内庐开辟了吗?不然那些从孟子渊他们那里打劫来的东西,一次可带不回听风院了。”
“弟子前些日已经在心海开辟了内庐,也将那些东西都放了进去。”木云终如实回道。
“都放进去了?”姜听晚面露惊喜,满意地赞赏道,“为师就知道你天赋异禀,旁人开辟内庐大多都需要好几月的时间,可你只花费了几日便能在心海开辟出一处堪比中阶储物袋容量的内庐,实在是少见。”
“那也是师傅教导有方。”木云终说出了一句让姜听晚分不清是真心还是阴阳的话,自己似乎没怎么教导过他吧?
“呵呵呵哪里哪里!”莫名有些心虚的姜听晚只能挤出一个尴尬的笑容,然后端起面前的饭碗埋头吃饭。
木云终眼见姜听晚这打马虎的笑容,便知她显然是还没意识到自己在气什么,原本郁闷的心情也更郁闷了。
最终还是憋不住地问出了口:“师傅确定要请闻门主去听风院小住吗?”
姜听晚放下碗,慢慢意识到木云终的异样好像就是从自己说完这句话之后开始的。
“是呀。”
“据徒儿所知三元宗与自在门一向没什么交情,师傅也从来不问外事,不知道这次,师傅是何用意?”
木云终也是一脸严肃地问出了这句话,联想起之前他劝阻自己的话,恍然大悟:他定是以为自己存着求闻不眠为自己炼药恢复修为的心思,所以才这般不悦。
唉,果然是为师亲自教导的好徒弟,已经开始关心师傅了。
随即松了一口气道:“原来你是在气这个!为师不是说了嘛,我已经领略过了自在门丹药的厉害,如今宗门无事,你又有了大成,这三元宗还有需要为师我亲自打的架吗?”
姜听晚眼见木云终眉头的疑惑未解,继续解释道:“实话告诉你吧,闻不眠是为师年轻时候,在人间游历时相识的一位故人。这事我也没告诉过任何人,如今他遭遇自家宗门追杀,身受重伤逃至三元宗,我这个友人自然要多照拂他几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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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听晚编出了一个合理的说法,原本还在疑惑的木云终虽是得到了解释,可心中的郁闷依然没能疏解,只能违心地回道:“原来是这样,是弟子多想了。”
“这不怪你,这事也没别人知道,你是第一个。”
姜听晚下意识地拍了拍木云终的肩膀,原本还有郁闷的木云终却因为她的动作和那句第一个得知这桩渊源的人,意外地消解了那份不悦。
“那师傅以后有话,可否都能告知弟子一二?不然,只会平白让弟子胡乱猜想。”说完,他看着姜听晚的眼睛认真地问道,更像是一种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