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墨渊很不习惯这样的扁栀。
“我们是离婚了,但是多少是会比他们两个关系要更近一些,起码将来遇到事情,我不会完全不考虑你,”欧墨渊说:“陈语嫣的病情很严重,无论是基于从前的感情,还是医生的角度,你都没有理由见死不救。”
扁栀觉得可笑,她勾着唇,冷淡的看着欧墨渊。
反问,“感情?”
“你现在是说我单方面付出的感情?”
还是在提醒她,过去的她在他眼里有多么愚蠢?
“欧墨渊,别欺人太甚。”扁栀的眼里滑过冷然之色。
看着扁栀疏离的模样,欧墨渊终于还是忍不住说,“你喜欢我不是吗?”
扁栀眉尖狠狠一压。
她抬眸,不可思议的看向欧墨渊。
侧在身体两侧的手狠狠攥紧,握成了拳,“所以呢?”
扁栀浑身都在发抖,她从来没有想过,她曾经的以诚相待,她曾经的一片赤诚,会成为别人挟持跟看轻的理由跟借口。
“喜欢你,所以我就要做一辈子的傻子?”
“就活该没日没夜,没有自我的照顾陈语嫣?”
“就因为喜欢你,我要忍受着你们全家人乃至你对我的漠视跟冷暴力?”
“喜欢你,所以要没有任何自我的,即便是在离婚后,也要依旧对你掏心掏肺,穷尽一切吗?”
扁栀声音颤抖。
她从前一直觉得,他是没有发觉她的爱恋。
他是还没有感受到她的喜欢。
所以才会理所当然的漠视。
却不曾想,他其实早就知道。
他知道她的喜欢,明白她的委曲求全。
却残忍地站在旁观者的绝佳位置,看她犯傻,看她卑微的做尽一切。
扁栀甚至想。
他是不是看到这一切后,在背后嘲笑她的愚蠢跟可怜她无足轻重的真心。
“滚,”扁栀咬着牙,忍着发颤的声音,“别让我再看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