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都给忽略了。
陆老夫人大事上从不糊涂,人品也没得说,对家中的几个孙辈也都是实心实意的打算,所以陆今安也不觉得把陆琳琅的婚事交给她有任何问题,没准从陆今安一个男人的角度看这个表弟陈珲也没什么问题。
但初微知道,这其中是有问题的。
如果陆琳琅告诉陆今安,自己不想嫁到陈家,陆今安会管吗?
一边是为陆家奉献半生,把他一手养大的嫡亲祖母,还有陈家的助力作为附加值,而另一边的陆琳琅,只是在这个时代中可以随时牺牲的庶出女儿而已。
初微也不确定。
请安完毕用早膳之时,王姒拉了初微的衣角一把。
初微会意,起身跟着大嫂去到了她的房里。
王姒打发走了奉茶的巧珍后,对着初微轻声道:“我听说你昨晚专程给二弟送了宵夜,结果他毫不领情,你负气离开,是不是真的?”
初微:“……,大早上的谁这么缺德?浑说这些?”
“你没去送汤?最后也没出来?”
“去是去了。”初微有些无奈道,“但不是你们想得那样,他喝了两大碗。”
什么陆今安不接受,她负气离开,只能说古人想象力还是太丰富了。
王姒撇嘴。
都这会儿了,初微还向着陆今安说话,替他掩饰,他却依然我行我素,枉顾初微的一番心意,的确也算不得什么良人。
“先别说我了。”初微道,“小妹那边事情都没解决,怎么就要二月里定亲?”
“什么事情没有解决?”王姒不解,“我记得年前陈珲离开之时,小妹跟着去送,两人又和好了,有说有笑的,再没什么事。这两口子过日子哪有不闹别扭的,我和你大哥平常也这样,不高兴了日不说话,这都正常。”
王姒顿了顿,又道,“再说了,二弟不也这样么?”
初微:……
突然有些无力反驳。
“我就是因为过来人淋了雨,所以要给小妹打好伞。”
“我和你大哥都觉得这是门极好的亲事。”王姒道,“小妹那性子不比你我,最是经不起折腾的,日后嫁去陈家安安稳稳相夫教子也就是了,陈珲功课一向不错,如今房中既没姨娘也无庶子,陈大夫人就算看在老夫人面子上,也不会薄待了小妹,她又有什么不知足的?”
周围人对这桩婚姻如此看好,弄得初微都开始产生自我怀疑。
“我就是想着这人成婚前便如此拿捏小妹,日后没准会变本加厉。”初微轻叹,“但愿是我看走了眼,二妹和祖母都能得偿所愿。”
初微还有功课要做,跟王姒又闲聊几句之后就起身回了正院。
在做摘要的过程当中,初微发现通过学习这些律法相关的书目的确能了解到这个世界的很多规则,法律是国家意志的体现不是说说而已。
绯月见初微在那里用功,没有过去打扰,等她摘抄告一段落后才过来询问,午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