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瓷来到门口,抓住把手正要退出房间,突然一种血脉的压制让她浑身早已被黑暗浸透腐朽的肌肉原地僵住。
她黑色的瞳孔放大,带着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了几米外的棺材。
不是这么倒霉吧?!
接近五百年未打开过的棺椁内部响起低沉如大提琴一般的滑盖声,一头如同阳光一般灿烂夺目的金发在主人坐起后,任性地从肩上表演滑雪,丝滑柔顺。
吸血鬼生来就是美丽与残忍的代名词,虞瓷在此刻对此感触颇深。
金发金眸的女人皮肤透着一股并不健康的惨白,就连那五百年未饮血的薄唇也是透露着苍白虚弱,整个人好像是在高光中透出来的画影,和周遭的事物不在一个涂层。
美的如同是天国的神明,却是代表着邪恶的吸血鬼。
她属于她自己的世界,虞瓷想着。
“亲王冕下,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虞瓷恭敬地行了一个挑不出错处的礼节,面带职业微笑,冷静镇定,方不失蔷薇古堡的名声。
赫勒斯看着对方执手礼的手腕上那根嫣红的细丝,轻微扯起一个笑意,一个丝毫不入眼底的,诱惑力十足的笑意。
“吾,饿了。”
虞瓷看着她瘆人的笑,摸不准对方真正的想法,却还是尊敬地回道:“尊贵的亲王冕下,这就为您挑选优质血奴。”
虞瓷在血脉压制下有些不敢靠近,依旧是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一瞬间,虞瓷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面前的亲王按到了棺椁旁特意为她打扫的永远铺满蔷薇花瓣的大床上。
她被对方单手钳制住两只手腕朝着床头按住,骑跨在平坦的腰腹上,一双毫无感情的戏谑的眼睛打量着虞瓷。
作为管家的素养,她必须保持优雅,虞瓷按耐住恐惧,摆出一副任人宰割的冷淡微笑。
“能为亲王冕下献上我的血液,是我的荣幸。”
赫勒斯抓住了她的手,在她眼里两人勾连的红线垂落下来,轻飘飘落在了管家小姐细白的脖颈上面,形成强烈反差。
这种反差让她有些失控,她想伸手掐住纤弱的脖颈,念头一起,手就已经抚上了虞瓷脆弱的脖子。
吸血鬼没那么容易死亡,除非被阳光暴晒,或者用圣教廷的十字架刺穿心脏后,圣火审判烧亡,又或者被强大吸血鬼撕碎。
否则就算是断头,或者失去一些不是很重要的零件,也能在血液滋养下慢慢恢复。
虞瓷感觉不到窒息,但是在这种极具压迫的眼神下,她的灵魂感到被挤压压缩,她对面前的强者天生的低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