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院子里的徐大娘,一直被阿才看着,脸上心不在焉,满是担忧。
在看到赵烨宁押着徐老二走出来的时候,阿才再也拦不住她了。
“诶!徐大娘!”
坐在凳子上的徐大娘,一下子冲了出去,打了阿才一个措手不及,拉都没拉住。
“你们这是干啥?要带我男人去哪儿?”
徐大娘扑过来,看了一眼徐老二后,非常聪明的忽视了赵烨宁,就直接站到钱木枝面前质问她。
钱木枝看着她,面色不变道:“自然是带他去坐监了。方才在屋里,你男人已经承认了他偷东西的事,所以现在我们要带他回衙门。
至于坐多久,赔多少银子……大娘就在家等消息吧。”
钱木枝说完,徐大娘像没听见一样,怕她带着人走,连忙扯住她的袖子,口水横飞的喊道:“我男人没偷东西!他一定是被你们吓到了,胡乱说的……他早就不偷东西了,你们不能带他走!
把他带走,我,我怎么活啊!还要赔银子,我们哪里来的银子啊!这是要我们两口子的命啊……”
喊着喊着,徐大娘就跪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手里还不忘紧紧的扯着钱木枝的衣袖。
钱木枝被她扯的一个趔趄,又不愿意真下手伤她,只好蹲下来,保住自己的袖子。
“你哭没用,他自己承认的,谁也没办法。
或者……他真的没偷东西,那只耳坠子,是别处……得来的?你来告诉我们,我们也不用带他走了,好不好?”
钱木枝有时,对女人还是会柔和一些。
“……耳,耳坠子……”
徐大娘听了钱木枝的话,哭声渐收,在她犹豫间,徐老二突然沉声喊道:“她个臭娘们知道什么?老子也不是第一次偷东西了,没钱赔!
也别当我傻子,都没人报官,赔什么钱?坐什么监?”
钱木枝眼前一亮,看向徐老二笑道:“怎么?这是怕把你媳妇儿牵扯进来……还是怕她说出什么你不想说的话?
再说了,你怎么知道没人报案?”
徐老二喘着粗气,闷声道:“猜的!”
这两个字一出来,徐大娘似乎突然脑子灵光了一般,松开了钱木枝的袖子,一骨碌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