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面对不真诚的欺骗。
木枝她明知道有些人在撒谎,却还是会犹豫不决,她总是愿意相信人有所谓苦衷,就是不肯相信有的人就是不择手段。
诶,楚公子你这样的君子,应该是没有撒过谎的吧?
那你应该想象不到,有的人,撒谎的时候,骗着骗着就把自己骗进去了,被骗的人都醒了,他倒是会忘记,他是最开始塑造骗局的人。”
“啧!”
比起脸上还带着笑意的楚言思,对李七黎这一番阴阳怪气的话,谷绣反应要大的多。
“你要说什么就直接说,七拐八拐的,是想让谁猜,还是什么别的意思?你觉得这样好玩儿?”
李七黎十分诚恳的点头,“挺好玩儿的,说的太直白了,多没有礼貌啊!”
“哇!礼貌?难道……”
“阿绣!”
楚言思制止了谷绣接下去的话,浅笑着说:“李姑娘,是想说我,在关于我们婚事上,撒了谎,我不是真的喜欢木枝。对吗?”
李七黎学着楚言思的笑容弧度,不答反问:“我是不是这个意思,不如楚公子来告诉我啊?
你们需要联姻,又不能表现出来需要联姻,弄这一场大戏,人家不愿意就用美男计……
其实不得不说,不愧是君子,楚公子确实能屈能伸。”
楚言思少年老成,在京中早早便同父亲行走于达官贵人之间,练就的最多的就是波澜不惊的一张脸,长年被谷绣笑称,自己随时带着一张可以躺进棺材的体面脸。
但是这最后一句,终究还是让楚言思脸上显现出一瞬的愧色。
这场交易之中,最为无辜的与不愿的,就是钱木枝了,可他却还是要拉她入局。
“君子一词,楚某确实是不敢当。”
楚言思声音里带了些涩意。
“你差不多得了。”
谷绣瞥了一眼楚言思,明明在京中时,也算半个口若悬河,这会儿磕磕绊绊落了下乘。
“你闭嘴吧。”
李七黎看着要发难的谷绣淡淡道,不轻不重的给了他一个眼色。
谷绣一滞,不知想到了什么,瞬间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