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王殿下驾到,霍锦成,津县县令何一鸣等齐上前见礼,何一鸣比霍锦成还早一步去找守正借兵,两人是一块领着城防兵来的。
霍锦成见过礼便问道:“不知殿下所为何来?”
赵王眸光自罗俊贤面上掠过,慢条斯理地道:“本王是专程前来捉拿罗俊贤这狂徒的,他拐走了本王府内一名歌伎,未免太不将本王放在眼里,本王岂能容他?来人!”
他手一挥:“把这狂徒押走!”
“岂慢!”霍锦成唇角微凝起一抹冷笑,“近日津县多名幼童失踪,现以查实系此贼所为,津县父母官何大人亦在此,王爷府上歌伎被拐,理应一并交由何大人带回去审理,方才妥当。”
赵王冷哼一声:“霍锦成,莫非你是在教本王做事不成?”
霍锦成:“不敢,在下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赵王:“若本王府上歌伎被拐,本王连捉拿审问这狂徒的权力都没有,日后赵王府岂不成了人人可欺的软柿子?待本王审过之后自会将他送交何大人,带走!”
他手下几名军士闻言,上前就欲带走罗俊贤,何一鸣给关捕头丢了个眼色,关捕头立即横刀拦阻。
他手下捕快衙役见状也纷纷抽刀横在前面。
“怎么,你一个小小的捕头也敢跟本王作对?”赵王眼如刀子般落在关捕头身上。
关捕头面不改色道:“我等吃的是衙门里的饭,此贼是县令大人命我等限期捉拿的要犯,我等也只是在奉行公务,何谈做对不做对。”
众人都心知肚明,人一旦任由赵王带走,只有一种结果,暴病而亡。
县令何一鸣抱拳,冲着赵王不卑不亢地道:“下官虽是一介县令,但也是朝廷任命的一方父母官,食君之禄自当忠君之事,这帮贼子搅得津县百姓人心不安,民怨极大。下官以奏报洲府大人,这会只怕洲府大人的折子已在去往京城的路上,还望赵王三思。”
赵王脸色难看极了,“本王只知他拐走本王的歌伎,却不知他还搅得津县百姓不安,不知他做了什么引发民怨,何大人可有确凿证据?”
“证据在此。”王大拎着风清子,领着那帮孩童走了来,马小麦押着那被五花大绑的妇人跟在后面,王大把风清子甩在罗俊贤脚下,向关捕头复命道:“属下幸不辱使命,这八个孩童都是被这帮贼子掳来的,为的是用这些孩童炼制天龙再生丹,另有三个孩童已然遇害。”
他话音落,马福全和简宁,将那三个顶着铜烛台的孩童用块门板抬了过来,因阿蛮和其他八个孩童在,两人将这三个孩童用衣衫盖住了。
霍锦成和何一鸣上前揭开衣衫看了几眼后,面上均变了色,何一鸣盛怒之下再不顾忌赵王,手一挥,“带回县衙!”
原本赵王对何一鸣说的,洲府大人的折子已在上京的路上还持怀疑态度,如今见罪证确凿,心里思量着只怕他们早盯上风清子和罗俊贤这帮人,并掌握了一定事实,今夜不过是来收网而已,故提前知会了洲府也是有的,所以也不敢再正面硬刚,只怪这帮人太蠢,他还是赶紧回去通知他三哥做好应对之策,看能否截住洲府大人的折子要紧。
赵王心里骂着这帮人蠢,却不知这帮人之所以敢胆大妄为,实则皆因他之故,要不是他在他们面前大包大揽,说达洲郡是他的封地,既便把天捅个窟窿也平安无事这话,这帮人又怎敢如此猖獗,恣意妄为呢?
他带着自己府上卫队甩手悻悻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