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着那件狐裘披风,低头没有言语。
行军数日才到地方,太子命人安营扎寨,单独给我扎了一个小帐篷。
毕竟这里都是糙汉子,我和谁住都不合适。
就是吧……
这位置很怪啊!
左边是太子的帐篷,右边是叶暇的帐篷。
暮色四合,叶暇带人打猎回来。
少年人英姿矫健,高眉深目,动静都是好颜色。
「我打了兔子,要不要吃?」
他坐在马上,提着那只兔子的两个小耳朵。
我嘴里口水狂流,「要要要!」
这几天顿顿饼子配清汤,很少才夹一点冷掉的肉。
我嘴里真快淡出鸟了。
他似乎在夜色里对我勾了唇,但我眼珠子已经完全被兔子俘虏。
架起篝火,太子从帐子里出来,他穿着常服,坐在我身边一侧。
「了了对这边还适应吗?」
我直勾勾的盯着叶暇手里的兔子流口水,间隙里应付他。
「适应适应!」
陈悦抬起手指,似乎是想摸摸我的发梢,叶暇径直把一旁的酒水袋子送到他那只手上。
再看叶暇,他低着头看手里的兔子,神情并无半丝不妥。
「夜里风冷,殿下饮些酒水暖身吧。」
陈悦看他片刻,应了声「好。」
风吹起叶暇的披风一角,我终于吃上了我心心念念的烤兔子,叶暇放了辣椒末,香的不得了。
我嘴里含着肉,腮帮鼓鼓的对他比了个大拇指,叶暇望着我亮晶晶的眼眸,这才露出些和缓神色。
然而,下一瞬,陈悦修长的手拎起叶暇那件披风的一角。
「这……」
在篝火下,那是一个绣在内衬里的半月。
月,悦啊。
世人皆知,太子陈悦甚为喜好半月绣。
「这是你的披风吗?」
陈悦看着叶暇,神色有些奇奇怪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