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杨把诗誊写好后,抬眸看了看地上的阳光。
猜想现在应该是两点多的样子。
之前发题时陆杨便留了心,做题时也是大致算着时间来的。
他没有着急交卷,打算先收拾东西,等墨迹干透再出去。
县试每一场都是考一天,只要这一天没过去,你多晚交卷都没事。
只不过因为考场不会发蜡烛,所以天黑之后,就算有时间,你也做不了题。
毕竟你连字都看不到,谈何答题。
因此大家都会赶在太阳下山之前做好题,天一黑,考生都会交上答卷。
陆杨打算走第一排出去,也就是“放头牌”。
一是想取个好兆头,二则是这地方坐太久了,不说屁股不舒服,腰肩背也难受。
地方太小,动作什么的都要受限。
这会陆杨已经把号板上的东西都收进了考篮里,正拿着卷子查看。
若是没问题,他便要交卷了。
只要交卷人数达到十人,他们就能出去了。
陆杨想了想,这几百人,总归也能等到另外九人提前交卷的吧。
而且,因为阅卷人数太少,知县大人也就只能认真地看看前面的卷子,后面的,看多了眼睛也要花了。
有点能力的考生,应该都会抢着这十人的数额提前交卷。
现在是两点半左右,他现在出去,应该不晚。
想到这,陆杨喊来号军,说自己要交卷。
对面那兄弟一听,号军还没来,他倒是目瞪口呆地看着陆杨。
陆杨愣了愣,刚想点头,号军便挡在了门前。
把名字封好后,号军检查了一下陆杨的考篮,便让陆杨跟他一起出去。
陆杨点头谢过,拿起前面的号板,放好后,便拎着考篮跟在号军后面。
出门前,陆杨看了一眼男子的答卷。
发现男子试帖诗一个字未写后,便了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