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念头涌上心头。
他欠下的五百万高利贷,还有岑韵这个祸害,可以一起解决掉。
自从岑韵在股东大会上闹了一通后,岑大军老实了不少。
那份合同被他压下来,不知道他使了什么手段,岑妤竟然也没闹。
直到一周后,岑澜从欧洲出差回来,才重新提及这件事。
岑韵接到他的电话时忍不住恍惚了一秒。
岑澜是她同父异母的哥哥,当年冷玉芝嫁给岑大军,生下岑韵以后才知道岑大军在农村老家有个童养媳。
冷玉芝一开始因为岑大军隐瞒婚史跟孩子的事和岑家闹得天翻地覆,可后来她被岑家人洗脑,渐渐觉得自己生了个女儿没法帮岑家传宗接代,对不起岑大军。
几番拉扯下,冷玉芝最终妥协,答应岑大军的童养媳留在农村照顾婆婆,把岑澜接到城里由她抚养。
岑澜比岑韵大三岁,接回岑家的时候已经懂事了。
所以他从来没把冷玉芝当成妈妈,反而觉得她是破坏他父母感情的小三。
在岑韵眼里,岑澈又蠢又坏但其实最好对付,反而是一向对人和善有礼的岑澜才是不露獠牙的恶兽。
她从小到大遭受的那些苦难看似是岑澈做的,但其实都是岑澜暗中指使。
甚至连她小时候被拐卖那件事,岑韵至今怀疑其中有岑澜的手笔。
岑韵深深吸了口气,接通了电话。
“小韵,好久不见。”岑澜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
“大哥。”
岑韵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脉搏仪的声音,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