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头像雨点一样打来,蒙着眼睛躲都没法躲,我疼的想叫,但胸腔被抽气泵抽干了一样,发不出半点声音。
被围殴了足足七八分钟,兴许是打累了,他们停了下来掀开了我头上的衣服。
我这会比煮透的挂面还软,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梁哥脸色依旧阴沉吓人,鼻孔一张一翕。
这帮人就抓住我的胳膊往外拖,仿佛要把我两条手臂硬生生拽下来。
我本以为他们会把我扔回“猪圈”,或者是关禁闭,反正总得让我喘口气吧。
但事与愿违,可能是因为我断了他们财路,算是已经无药可救那一类,要是让我回去舒舒服服躺着,以后还怎么服众。
所以他们把我拉到了一个干涸河滩。
差不多两个篮球场大小,周围用铁丝网围了起来,里面有好几排单杠,十几米长,是用铁轨焊成,每一根铁轨上都镌刻着汉字,字体规整清晰。
看上去就像一个大型晒场,只不过这里晒得是活人。
这要是平时在异国他乡看到“美得印踹那”,我能高兴半天,可现在我哭都来不及,谁他妈能想到他们扒了这玩意当刑具!
几个老黑背着枪,坐在用广告布搭的棚子里,优哉游哉地看押整个晒场。
许涛打了个招呼就拖着我进去,里头不少人双手反锁,吊在这些单杠上暴晒。
非洲的太阳比他妈的前女友还毒,白天轻轻松松四十多度,我能感觉到我的头发都被燎焦了。
地面烫得和踩在炭火上一样,五分钟就能晒脱皮,十分钟就虚脱了。
大部分被吊在这的人,头和四肢呈现紫黑色,龇牙咧嘴,皮包骨头,比刚从棺材里挖出来的干尸好不到哪去。
应该是活生生晒死了!
剩下的那几个也奄奄一息,因为严重晒伤,皮肤浮起红枣大小,弥漫全身的不规则肉疱和黄脓水泡,像刚下油锅炸了一遍。
不远处淤塞的河道里,全是青幽幽的稠泥浆、垃圾、死老鼠,甚至是人体的残肢!
这股腐烂的恶臭加上地上失禁排出的粪便,吸引了乌泱泱成团的蚊子和苍蝇。
一张嘴这些东西就往喉咙、鼻孔耳朵里灌,身上好像爬满了水蛭寄生虫,刺痛和瘙痒来回交替。
我当时整个头皮都炸了,十八层地狱也不过如此吧!
“涛哥!涛哥我错了。。。。。。求求你。。。。。。不要把我扔在这里。。。。。。”
我回头急忙求饶,说实话,这种环境下,迟早得精神崩溃!
许涛得意一笑,临走前又给我肚子来一拳。
“心中有沙,到哪都是玛尔代夫,好好享受日光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