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时总以为身边的一切都不会发生改变,包括爱人和朋友,渐渐的会会发现当初会产生这种想法的你该是多么的幼稚。
王寅望着有些醉意的田玉铁,说道:“我们也都相聚过了,你明日便回坤州府去吧!”
田玉铁举起筷子的手,猛然间停在了空中,“我不走,你也休想劝我走。”说罢,夹起盘中的一粒花生米放进口中,又举起酒杯喝光杯中的酒。
紧接着,他口中发出一声闷哼,握着酒杯的手掌用力,将酒杯捏成粉末,松手粉末落下,手掌没有一丝伤痕。
王寅当然能明白田玉铁露这一手,就是想表明他还有一战之力,他还能上阵杀敌,“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田玉铁一掌拍在桌子上,冷声道:“那你什么意思?你不就看我是个残废,怕我没用,上了战场不但帮不上忙,还有可能帮倒忙吗?”
“残废”两个字从田玉铁口中说出的瞬间,陈文杏的眼底露出难以掩饰的痛苦。
三人喝酒到现在,他说的话最少,只是默默喝酒,眼神也一直不敢和田玉铁对视。
“王寅的意思是,他明天也要离开关天府了。”陈文杏说道。他知道在荒山密林中项天路对王寅问出那句“你有多久没去帝阴山。”的话后,王寅即便能猜到帝阴山此刻是什么样的场景,他也一定会去一趟帝阴山。
田玉铁看了一眼陈文杏,从陈文杏的眼神中得到肯定的答案后,说道:“你真的不管关天府的事情了?”
王寅说道:“陛下亲自坐镇关天府,有没有我都一样,还不如去一些我想去的地方,做一些我想去做的事情。”
田玉铁拿过一个新的酒杯,倒满酒后,说道:“好。我听你的明日便回坤州府。”接着,他看向陈文杏,道:“你下一步打算做什么?”
陈文杏先是一愣,他以为这句话会是王寅问出来,没想到最后却是田玉铁,“我,我还没有想好。”
田玉铁举起手中酒杯,陈文杏当即也举起酒杯。
二人碰杯喝完杯中酒后,田玉铁说道:“关天府正处在多事之时,你若真的没有想好,可以先跟我回坤州府。”
陈文杏听到这话后,眼眶止不住地开始泛红,他不是呆子,更不是傻子,又怎么会不理解田玉铁对其的好意,若他继续就在关天府,无论出于什么原因,在大战来临之时他定会出手去抵御龙门律宗的进攻,战场之上刀剑无眼没有人能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他本想说“好。”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你们都走了,我是绝不会继续留在关天府的。”
田玉铁说道:“好,陈文杏,你只要记着无论你选择做什么我都会永远支持你,你若没地方去了就来坤州府。”
“好。”陈文杏回道。
三人每人三坛酒下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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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玉铁已醉倒被仆人扶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