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睡着,便滚到了床榻的中央。
酣然入梦前,他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
我和应长川未免有些太过不清不楚了吧?
……
丑时。
银月落江,辉光弥漫。
不能燃烧炭盆的楼船上仍有些阴冷。
已经滚到床榻正中央的的江玉珣忍不住蹙眉寻找起了热源。
此时此刻,整艘楼船上或许只有天子一人仍清醒着。
被窝内的小动作从未停下来过,直到暖意袭来的瞬间,应长川终于忍不住缓缓睁开眼睛向身前看去。
江玉珣似乎仍想如壁虎一般趴在船壁上,但陷入熟睡的他却早已忘记了东西南北。
——此刻,睡梦中的江玉珣并没有如他想的那样牢牢地扒着舱壁。
而是紧紧地搂住了应长川的手臂。
接着竟心满意足的长舒一口气。
柔软的感觉就这样毫无预兆地贴在了天子的身旁。
月光下,那双银灰色的眼眸在一瞬间变得无比深幽。
他难得小心地抬起了手,想要替身边的人拉上不知何时被甩到肩下的被子。
然而还不等应长川动作。
紧紧搂着他的江玉珣忽然嘟囔着用脸颊轻轻从他手臂上蹭了过去。
柔软又温暖的触感,穿过薄薄的衣料穿到了皮肤之上。
化作丝丝电流,在刹那之间传遍了四肢百骸。
……刹那间,命内侍官拿走多余被褥的应长川懂得了何谓“自作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