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沣稻最多可以做到一年两熟甚至二熟。
这几年烁林郡风调雨顺,新稻种与新式农具相结合,短时间内便使它摆脱了饥饿的阴云。
除了烁林郡以外,南方几郡也种开了这种高产的稻米。
如今不仅昭都贵族开始食米,百姓也逐渐接受了这些流行于南地的粮食。
大米酿出的酒虽带着一点淡淡的酸味,不如糯米酒那么清甜。
但是二者混合以后却有了不同的滋味。
若固轻轻点头问:“我们前几日在仙游宫中吃的就是这种海沣稻?”
“正是。”
得到肯定的答复以后,若固品酒品得愈发认真。
不远处的乐人又唱起了歌。
这首歌节奏愈发明快,宴上的气氛也随之变得更加轻松。
忙了好几天的庄有梨还在江玉珣的耳边吐槽着这几天理税时发生的事情,但他身边人的思绪却早已飞到了九霄云外。
“……我听爹说,以后朝廷就要按照‘地税’和‘户税’来征税了,而要征户税还得先把家家户户的田亩数核对清楚才可以,这几天我们简直忙得不可开交。”说着,庄有梨便猛灌了一口酒。
江玉珣虽然不是主要负责此事的官员,但同样很关心税法一事,且经常提出建议。
庄有梨本想与他仔细交流一番,没料到原本不怎么喝酒的江玉珣,竟然随自己一道往腹内灌了口烈酒:“嗯……”
江玉珣像没听到他在说什么般轻轻点了点头。
“怎么了阿珣?”庄有梨放下酒盏,有些担忧地在他面前晃了晃手,“你在想什么呢。”
反正早已被庄有梨误会,江玉珣索性摆烂直接说:“在想陛下。”
“咳咳咳……”身旁的人被他吓了一跳,连忙鬼鬼祟祟地向四周瞄去。
见周围无人听到江玉珣的话,他这才松了一口气压低了声音问:“陛下怎么了?”
江玉珣没有回答庄有梨的问题,而是在这个时候又灌了一口酒回头反问道:“你觉得我和陛下,现在究竟是什么关系?”
他的声音很轻,如喃喃低语落在身边人耳旁。
“啊?”被问蒙了的庄有梨不由伸手挠了挠脑袋,同样喝得有些大的他看着江玉珣的眼睛,小声却理直气壮地说,“你们……难道不是一对吗?”
江玉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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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桦苑说白了就是一座离宫别苑。
它占地极广,里面一点不缺住的地方。
宴席终了之时,已近深夜亥时。
内侍官们上前把喝醉了的朝臣一一送回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