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元朝的宫廷深处,脱脱将军的心中充满了遗憾。他深知自己无法报答皇上的深厚恩惠,然而,诏书的决定已下,他只能默默接受,准备踏上前往淮安的征程。在临行前,他面对那些因愤怒而躁动的将士们,展现出了无比的冷静与坚定。他安抚着他们的情绪,将自己的盔甲和战马赠送给身边的将领,并嘱咐他们各自率领部众,听从月阔察儿、雪雪等人的指挥。
就在这个关键时刻,一个名叫哈剌答的副将突然站了出来。他眼中含泪,声音哽咽,对脱脱说道:“丞相此行,我辈必死他人之手。今日,我宁死丞相前。”说完,他趁人不备,拔刀自刎,血花四溅。脱脱看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他命令手下将哈剌答安葬,然后毅然踏上了前往淮安的路途。
脱脱的离去,如同抽走了元军的灵魂。原本包围高邮的元军瞬间大乱,张士诚趁机发动猛攻,元军大败。这一战,张士诚反败为胜,军威大振。而这一切,都是脱脱被剥夺军权所带来的严重后果。
不久之后,脱脱抵达了淮安。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喘口气,新的诏书又到了。这次,他被迁往亦集乃路重新安置。亦集乃路,那是一个遥远而荒凉的地方,如今被称为黑城。它位于内蒙古自治区额济纳旗达来呼布镇东南约35公里的荒漠之中,是一片被历史遗忘的土地。
脱脱站在淮安的城头,望着远方那片荒芜的土地,心中充满了未知与迷茫。他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如何,但他知道,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他都必须去面对。因为,他是脱脱,是元朝的将军,是皇上的忠诚臣子。
在哈麻等人精心编织的阴谋之下,元顺帝最终下令将脱脱流放。然而,这并未让哈麻感到满足,他心中的恨意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誓要将脱脱彻底摧毁。当月,他便迅速提拔了经正监、都水监、会同馆、知经筵事等重要职位,并很快兼任了大司农一职。哈麻的几个亲信也如雨后春笋般崭露头角,得到了朝廷的重用。
至正十五年二月,春风刚刚吹拂过大地的每一个角落,元顺帝却做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决定。他任命御史大夫汪家奴为中书右丞相,这一举动让朝野上下议论纷纷。然而,在这看似平静的政治旋涡中,暗流涌动,一场针对脱脱的更大风暴即将来临。
哈麻对脱脱的仇恨并未因流放而稍有减退,反而愈演愈烈。他决心要将脱脱置于死地,永绝后患。于是,在至正十五年三月的一个清晨,他指使监察御史袁赛因不花等人上奏元顺帝,声称对脱脱兄弟的处分过于轻描淡写,请求严加惩处。
元顺帝听信了这些谗言,不加思索地再次下达诏书。这次,脱脱被流放到遥远的云南大理宣慰司镇西路,那是一个荒凉偏远之地,治所位于今云南腾冲县西。同时,脱脱的弟弟也先帖木儿被流放到四川碉门,长子哈剌章被流放到肃州(今甘肃酒泉市),次子三宝奴则被流放到兰州。他们的所有家产被悉数没收,一家人瞬间陷入了绝境。
这一连串的打击让脱脱家族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他们曾经的荣耀与地位在一夜之间化为乌有,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苦难与折磨。
在广袤的内蒙古到云南的漫长旅途中,脱脱孤身一人,穿越险恶的环境,这一切都透露出哈麻等人那令人发指的阴险用心。他们似乎要借此旅途的艰辛,让脱脱尝尽人世的苦楚。
脱脱并非寻常之辈。当年他随父亲流放时,便已经历过种种考验,练就了坚韧不拔的意志。因此,他并未被这次的流放所吓倒,而是默默地接受了朝廷的命令,踏上了前往云南的征程。
当脱脱抵达大理腾冲时,当地知府高惠早已听闻他的威名,亲自出面接待。高惠如此热情,并非仅仅出于对脱脱的尊重,更是出于一种精明的算计。他深知脱脱虽然暂时失势,但仍是朝廷重臣,万一有朝一日东山再起,自己今日的热情接待,岂不成了日后晋升的筹码?
夜幕降临,高惠更是别出心裁,为脱脱找来了几名美貌女子,企图以此来讨好他。然而,高惠的算盘打得过于精明,他还有一个更为阴险的目的——如果朝廷真的要对脱脱下死手,这些女子便可成为脱脱的新罪证,为他自己再立一功。
脱脱并非那种可以轻易被诱惑的人。他正气凛然,严词拒绝了高惠的好意:“吾乃罪人,岂敢有此非分之想!”这一番话,让高惠的算盘落空,心中不禁生出一股痛恨之情。
九月,高惠终于按捺不住,派人将脱脱押送到腾冲以西的一个偏远之地,并命令铁甲军将他的住所团团包围,严加看管。脱脱的处境愈发险恶,但他始终保持着坚定的信念,等待着命运的转机。
在那个寒冷的十二月,哈麻得知脱脱安全抵达云南的消息后,心中的焦虑如同被点燃的火焰般熊熊燃烧。他渴望将脱脱彻底铲除,却又害怕元顺帝会拒绝他的请求。于是,在深思熟虑之后,哈麻决定冒险行事,他擅自伪造诏书,赐给脱脱一杯毒酒。就这样,脱脱的生命在奸臣哈麻的阴谋下走到了尽头,年仅四十二岁便匆匆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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