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一声,长箭离弦,带着苍劲的箭头眨眼间就没入了前方的靶中,正中靶心。
“好!”司珏抚掌一喝,但是瞧清了傅砚辞的表情,讪讪将手收回。
殿下不大愉悦。
不对,是非常不愉悦。
从昨日宫里回来之后,他便在演武场里,一切的操练都如同发泄一般。
只是不知他究竟是为何不痛快。
司珏隐约知道他家殿下昨日是对他隐瞒了些话的,在萧圣高面前应该不止发生了萧蘅被罚的事。
可是其余的还有什么,司珏怎么也猜不到。
殿下对程郡主如此冷声呵斥,甚至没忍住动手——那么一推,力道是不大吧,但是已经非常的离奇了。
他家殿下不好说是不是个坏人,但是绝对不算个好人,至少在殿下未来的规划里,如今四境内的所有人,生死不论都是要经历一番风雨的。
因着手上没有多少权势,更没有倚仗,因此殿下做什么,大都在暗地进行。
只有在面对程京妤的时候,他似乎总是有些失控。
正想着,傅砚辞将手中的弓往身后一扔,被司珏稳稳接住。
自从殿下身上的毒解了之后,这身手就越发利落狠绝,不带半分拖泥带水。
司珏感叹,就连扔过来的弓都带着得劲。
傅砚辞似乎还没完,射箭并不能叫他长舒胸口那口气,反而走向剑架,挑了两病,一柄扔给司珏,一柄自己握在手里。
“练。”
一个字落,他破空而来,颇有几分狠厉的进攻。
司珏接剑站稳,接招接的狼狈。
不是他有所保留,而是傅砚辞的剑术在五洲四境内,都是难逢对手的。
如果不是那毒被下的突然,傅砚辞无论是武力还是长相,亦或者是谋略,傅砚墨都赶不上他一条腿。
只因为出身,所以他要时时掩藏自己的锋芒,不能被当成眼中钉,肉中刺。
司珏步步后退,没有一招是进攻,全部都是格挡,几乎被打的有些狼狈。
然而在某一个瞬间,傅砚辞却眼梢轻掠,不知看到了什么,他剑锋上的力道一收。
而司珏的剑尖便这样贴着他的脖颈划过,差一点就能划破皮肉!
傅砚辞握着剑柄,半跪在地吁吁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