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宫宴你竟还迟到,这就是你们大靖的为客之道?”
傅砚辞站在位子边,没坐下:“陛下恕罪,遇事耽搁了。”
“朕倒想知道你被什么事绊住了?在京都你还能有什么要事?”萧圣高冷笑着看他:“说不出来就罚十杯酒!”
十杯?!
程京妤差点按捺不住站起来。
今日宫宴用的是望春红,这东川名酒,烈的很,三杯都能叫人人事不省。
傅砚辞东西都没吃一口,十杯下去,胃怎么受得了?
即便他方才的一通戏耍,令程京妤非常生气。
可是真要为难他时,她又未免觉得萧圣高太过分。
但是屁股刚要离开椅子,那边傅砚辞竟然不动声色扫了一眼过来。
这一眼不带什么情绪,却莫名有着一股阻止的意味。
似乎在让程京妤别动。
“望春红是名酒,我喝就是了。”傅砚辞叹笑一声,直接喝了第一杯。
这人怎么回事,还真喝!
难道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他来西楚就是免去所有人对他忌惮。
所以甘愿被人欺压也没事?
傻不傻!
一连三杯酒,傅砚辞竟然都面不改色地喝了下去。
喝的萧圣高脸都青了。
而这时,程京鹤也倾身过来:“原来这就是大靖那位三殿下?性子倒是耿直。”
何止耿直,落在旁人眼里,就是愚蠢。
是个随便能捏的软柿子。
第五杯喝下去,萧逸忍不住站起来,企图打圆场:“父皇,望春红再好,大家一起喝才有滋味嘛,哪有我们这样看着傅殿下喝的道理?”
“五弟,你最近与傅砚辞走的倒是近,本宫好几次见你与他说话了吧,怎么,你们私交甚笃?”
说话的是一直闷不吭声的萧蘅。
他此刻犹如毒蛇一般,嫉恨的眸子在程京妤身上转了一道,又落在傅砚辞身上。
萧逸暗自瞪了萧蘅一眼:“皇兄说什么呢,我不是觉得宫宴这么好的时候,只看他喝酒怪可惜的么?”
“我倒觉得五殿下说的对,”聂文勋也突然出声,将酒杯放在鼻下一闻:“这么好的酒,不如陛下同饮?”
程玺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他一年多没回朝,倒是觉得气氛更加古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