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她来说太过痛苦,所以很多时候都被刻意遗忘。
但是痛苦的记忆里,也有傅砚辞。
“你当初……”程京妤有点艰难的表达:“萧蘅在我面前说过,你弑父杀兄上位,靠杀戮坐稳皇位,大靖、大靖流了很多血。”
她那个时候意识并不是很清楚,这些话,有可能是萧蘅说的,也有可能是程娇娇说的。
他们爱在她面前显摆,似乎程家没落是因为傅砚辞。
又好像她会落到最后那个境地,也是因为傅砚辞。
但明明,她所有的痛苦都来源于萧蘅和程娇娇。
“不完全是谣言,我确实没有你看到的那么……手段温和,”
傅砚辞没有跟任何人说起过从前。
前世,功成之后得到了一切,更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说这些。
所以他其实不知道,传到程京妤耳朵里的,是这样的版本。
弑父杀兄。
“傅恒不见得真正将我当成过儿子,我逼他禅位的时候,他快气疯了。”
程京妤抬起头来,一双眼睛水汪汪的,充满了好奇。
“当然要气疯了,他估计做梦也没有想到,那个在他眼里从不起眼,大概会一生碌碌无为的小儿子,手里居然握着可以颠覆朝政的筹码。”
“他肯定不会乖乖写下让位的圣旨。”程京妤说。
傅砚辞笑:“当然不可能,做梦都不要这样想。”
所以他将自己的亲生父亲关在寝宫里,用从前他母亲的那种死法,却又不会一下子杀死他。
而是在他每日的药膳里,放入侵蚀人神智的药物。
但是傅恒比他想象的还要脆皮,不出一两个月,整个人就已经浑浑噩噩。
他见着傅砚辞,总是指着他,言辞激烈的怒骂:“你跟你那个妖精母亲有什么两样?”
“当初她凭着那张脸,到处招摇,以为朕不知道吗!不管是太监,还是朝臣,都爱往她脸上看!”
“她以为自己多无辜,无辜的话,会给朕招惹这么多背地里的嘲讽吗?”
虽然早就猜到了,但是听傅恒说出来,将错全部都推诿到一个女人头上。
竟然是因为她长得好看,所以就动了杀心。
任由这身宫里所有如狼似虎的人,将她折磨致死。
又冷待了她的儿子这么多年。
傅砚辞那个时候跟傅恒说:“你真不是一个男人。”
即便是这样,他其实也没有想要真的杀死傅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