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好的日子,”他笑着说:“给他们也上酒。”
而后又朝程京妤他们招呼:“几位西楚客人也是,过来喝酒吃肉。”
只能坐下了。
对方虽然没有任何拘束或控制他们意思,但是依照上阳城现在的境况来看,北越王是个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人。
否则也不会有那一城的屠戮。
所以程京妤猜,这人不可能完全消除了怀疑,他只是暂时收敛情绪。
起码目前来看,他们暂时是走不了了。
很快酒菜都端上来,北越王举起杯子。
程京妤对自己的酒量心里有数,但是不喝肯定也不行,她只能硬着头皮,抿了一口。
在大靖行宫的阴影还没消除,一口烈酒入喉,她人都麻了。
萧逸伸手在她的碗口盖了一下,看向北越王:“王、君上,我这个弟弟向来酒量极差,刚才在城里见了些血腥又被吓破胆,这样,我替她喝行吗?”
想不到这家伙关键时刻居然靠谱了。
北越王的目光就落在他身上,饶有趣味:“那你能喝多少?”
那目光如盯上猎物的蛇,叫人不自觉地紧张。
萧逸的酒量其实也不怎么样,但他不能怂:“还行。”
说着仰头,喝完了碗里的酒。
呛得猛咳了一阵。
北越王哈哈大笑起来,愉悦极了:“不愧是西楚人,有种!”
只要熟悉西楚的人就知道这是一句嘲讽,萧圣高和萧蘅,跟有种就不沾边。
碗里又被人满上酒。
北越王就像跟萧逸杠上了似的,一碗一碗催着他喝。
最后他自己估计也酒兴上来了,说起了上阳城的事。
说大靖,提到这次跟季别一起上战场的两个两个皇子。
“老二就是个怂货,也不知道大靖皇帝脑子里是不是装的水,派他来战场就是笑话。”
程京妤和萧逸干笑。
“老三倒是有种,可有什么用,你们汉话有句怎么说,初生牛犊……”
萧逸的脸都红了:“不怕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