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贵人叹了口气转身打帘回屋,“再看看吧,说不定就是昙花一现,再说,丹阳宫那位岂是好惹的,别到时候好处没捞着惹了一身骚。”
“还是主子思虑周道。”彩兰深以为然。
正殿这边,赵子觉刚想进去,听得里面正在说话脚步停顿了一下。
“主子,您这是做什么?皇上也没说让您喝避子汤啊。”香莲说话间看了桑月一眼。
桑月眼角余光一扫,微微一笑将桌上的汤药端起一饮而尽。
“一年前,我与家人走散被歹人卖入教坊,是肖家买了我入府,我与那些被选入宫的嫔妃不同,我是肖家的奴婢,身份低微,能伺候皇上已是幸运,岂敢有那些非分之想,娘娘那边刚有孕不久,我若是…惹得娘娘不快,皇上岂不为难?”与其将来让人拿来做文章,倒不如自己早早亮出来。
“主子,若是让人知晓您的出身…指不定怎么说您。”
桑月低头看着汤碗低声轻喃,“我本就出身卑贱,说就说,无妨的,我只怕他们说皇上宠幸一个教坊出来的贱婢…连累了皇上的名声,那才是罪该万死。”
“所以你便将朕往外推?朕是皇上,想宠幸谁就宠幸谁,朕看谁敢嚼舌根,就会自作主张!朕可有让你喝避子汤?”
赵子觉抬脚进来,背着手洋装生气,心里却颇为受用,女子就该这般温婉体贴才是,就是身份…确实低微了些。
难怪处处这般谨慎小心。
桑月抬头,眼里满是欣喜,笑容不由自主洋溢在脸色。
随后又有些慌张擦拭嘴角整理仪容。
“皇上,您…您怎么来了?”
赵子觉一时间有些挪不开目光。
“怎么,朕来不得?还是你不想看到朕?”
赵子觉收回目光走过去坐下。
桑月赶紧上前伺候,她身上若有似无的香味,让赵子觉躁动难耐。
一连十来天,赵子觉都未曾去过别的地方,各宫嫔妃对桑美人越发好奇了,都想看看究竟是怎样一个美人儿。
可惜皇上天天在她那儿,还免了她给皇后请安的规矩,她们想见也找不着机会。
就在大家心痒难耐的时候,机会终于来了。
盛景国使团到访,桑美人也会出席,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这机会竟是皇贵妃替她求的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