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婉沐咬碎了一口银牙,哭得更加伤心,心里恨意也越发浓烈了。
“都是那个贱婢!本宫要将她千刀万剐!”
若非那个贱婢,她也不会动了胎气,孩子没了,还让皇后这贱人找了机会这般气她。
“娘娘小声些,您且忍一忍,等养好身子重新夺回皇上的宠爱,到时候娘娘想怎么收拾她都行,娘娘,您千万要爱重自己!”
“忍?忍到什么时候,本宫的孩子没了,难道就这么算了?”肖婉沐满腹不甘,声音却小了许多。
珍娘赶紧劝住生怕肖婉沐冲动行事,“…娘娘,此事自然不能这样算了,夫人马上就到了,待夫人来了再细细商量!”
肖婉沐目光阴冷,咬牙点头,“娘素来是个有主意的,你快去看看娘怎么还没到!”
“娘娘放心,夫人一定有法子,便是要不了她的命,也要她不得安生。”
“珍娘,你说皇上到底喜欢她什么?”
肖婉沐几分凄凉的盯着床顶,她以为,皇上待她是独一无二的,却原来只是她以为…
翌日一早皇后的赏赐就大张旗鼓送到了兰芷宫。
“主子,皇贵妃昨夜小产了,听说太后都惊动了,太后让皇后连夜彻查,皇后娘娘该是忙了大半夜,这一大早还能想着让人送来这些…”
香莲帮着桑月梳妆,言语之间有些担忧。
“是啊,忙了大半宿还记着我,在皇后送的收拾中挑些戴上去谢恩吧。”
香莲心中迟疑却没再劝,她就不问问皇上昨夜宿在哪里?
“主子,您看如何?”
桑月对镜自照,拿起胭脂花片重重抿了一下,看着红艳的唇色满意一笑,“如此才好。”
好…好嘛?
香莲一脸无语。
不太庄重的水红裙装,艳红的双唇,怎么看,都带着一丝风尘味。
宫里现在都知道主子出身教坊,她这般不是自己给自己抹黑吗?
“走吧。”
桑月起身,拿起昨日那腰佩挂上,皇后定会留她说话,应付一番差不多早朝就散了,就该去宫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