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少白也曾问她,是谁叫她往河边去的,小寡妇一口咬定是缘分,没人指使她。
开玩笑,谁会供出自己的老相好,反正村里人说啥她都可以咬定那是流言,她只是死了男人,不是人尽可夫的烟花女子。
纪少白不信,但做人嘛,难得糊涂,他也不想叫亲者痛仇者快,倒要叫幕后之人看看,他还是那般春风得意,半点没吃亏。
纪家的风言风语连大湾村都能说上好一阵,祝仙儿倒是没想到,纪少白竟然真吃了这“哑巴亏”。
看来那小寡妇生得不错。
眼下最重要的是自家男人要考试,秋闱在即,他就差挑灯夜读了。
好在祝仙儿劝他别在这种时候给自己压力,越是临近考试,越要学会放松。
有的人还没进考场就晕厥了,有的人进去了,很快又被抬出来了,想想都可怕。
陆文轩还挺听劝的,索性就听她的,劳逸结合,看看书,写写字,喂喂鸡,遛遛弯。
这日子越过越舒心,他都快沉迷其中,不求上进了。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考还是要考的。
流程还挺繁琐的,祝仙儿听得头都晕了,幸好她不是男儿身,否则都打算下地耕田算了。
“相公,甭管考成啥样,咱们的生活只会越来越好,实在不行,咱还可以经商呢!”
商人地位虽然低贱,但有钱啊!
陆文轩点点头,媳妇儿说什么他都没意见。
事实上他是成竹在胸,完全没觉得会失败。
以往为何丢了半条命,那是他身子骨太弱,不是压力造成的虚脱。
事没做成前他不会说大话,让媳妇儿看着就好。
考试前一周祝仙儿就不让他碰了,要不是陆文轩一再保证不乱来,她都想分房睡来着。
陆文轩哪里会让她回娘家睡,打地铺也不行。
后来两人还是睡一块,但陆文轩也节制了许多。
等陆文轩一举夺魁,成了举人,祝仙儿才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