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黛眉揽忧,经受不住风雪的脸娇红一片,双唇也失了往日莹润。
戚延与霍止舟几乎异口同声:“你睡此间。”
温夏看?了眼他们二人。
霍止舟:“你就住这间,委屈几日,等我的人来了便能出去了。”
戚延自当不喜他后面?半句,但也同温夏道:“你先休息一番。”
说?罢,戚延要往左走,霍止舟要往右去,二人挡住彼此的路,一时都冷睨对方。
“让开,我找干柴。”
“我找火折。”
彼此幽幽睨一眼对方,都各自去忙自己的。
他们都最先想着给温夏升一堆火取暖再说?。
两道修长的身影皆已消失在左右,温夏黛眉拢上深深的忧愁,紧捏狐裘,对眼下的状态自然担忧。
她?根本不希望他们俩碰到一起。
一个?是盛国?,一个?是燕国?,素来的对立,即便如今休战也不是以友国?盟约休战。
她?更不愿这二人任何一方在此事中危及生命。
不然,她?不成了祸水了吗?
浑身骨头散了架般,温夏疲惫得?只?想躺下。
可桌面?都是灰尘,那床单被褥上也不干净,屋子里没有地毯,甚至是黄泥地,连块干净地砖也没有,裙摆拖着,都是污渍。
温夏浑身难受,却也知道不能计较。
从这么高的山崖跌下来,她?能活着就已经是万幸了。
解下狐裘,温夏却连衣服挂在何处都找不出一个?干净的地方,叹了口气,放到了床榻上。
轻轻提起裙摆,温夏起身去井旁想打水,一时望见旁边雪地上一滩鲜红的血迹。
她?怔了神,自然知道旁边又长又深的鞋印是戚延的。
可如今她?不会再去关心他了。
她?只?有对他越冷漠,他才会明白她?心意知难而退。
“夏夏?”
霍止舟的声音急切传来。
温夏紧握着井上的麻绳与木桶,无措地回?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