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他胡惟庸,任何人都不可能始终摆出是一副轻描淡写的姿态。
特别是面对政敌之时。
胡惟庸恨不得抛开国法,当场将其诛杀殆尽。
扪心自问,他当真做不到像朱标这般沉稳。
“可是恩师,既然您不愿请辞,当时在大殿太子问时,您大可以装糊涂啊。。。。”
“装糊涂?”李善长白了胡惟庸一眼,没好气道:“若是老夫装糊涂,那便是连最后一点体面都不要了。”
“刘伯温还朝,你以为老夫想在这时候辞官还乡?”
“老夫是没办法!不管我想出什么办法,可面对咱们那位太子,就好像拳头打在棉花上一般,根本无从使劲。”
“装糊涂?他是太子,是朱重八的骨血!”
“若是我敢装糊涂拖延不走,不出三月,灭门抄家的圣旨定然送到老夫府上。”
“胡惟庸,凭你现在,能和太子斗吗!”
胡惟庸闻言一时惊骇,失神之下默默摇了摇头。
可下一秒。
胡惟庸连忙否认道:“恩师,学生可从未想过与太子争斗。”
“别以为老夫什么都不知道,左丞相的位置根本满足不了你。”
“你想要的,是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
白了胡惟庸一眼,见他还不愿承认。
李善长默默叹了口气,继而严肃说道:
“看在师生一场的份上,老夫给你提个醒。”
“不动则已,动则如山崩!”
“不动则已。。。。。”
“动则如山崩。。。。。。”
看着呢喃低语,沉思的胡惟庸。
李善长抚了抚秀袍,起身便朝前方走去。
直到他走出十数步。
胡惟庸这才回过神来,忙冲李善长高声喊道:“多谢恩师,惟庸谨记。”
另一边。
刚一散朝,老朱便狠狠瞪了朱标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