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不说这个。”
听到朱标这话的瞬间,蓝玉再难抑制心中翻涌的情绪。
七尺的汉子,饶是见惯了生死,可此时却依旧流下了两行清泪来。
也是见蓝玉如此,常氏突然想到蓝玉在东宫门外的反常举动,忙看向蓝玉问道:
“舅舅,今日进宫你为何在东宫门外等候?”
“担。。。。担心殿下严惩。”
蓝玉怯生生看了朱标一眼。
可朱标闻言也疑惑问道:“担心孤的严惩?你竟会惧怕惩处?”
看着朱标那一脸诧异的表情,蓝玉深吸口气,眼神躲闪说道:
“殿下容禀,若是知道殿下仅仅是鞭笞,我自然不会那般惧怕。”
“莫说是鞭笞了,就算殿下要取咱蓝玉的性命,我也不会退后半步。”
“我是担心,殿下从今以后不让我继续领兵。。。。。”
听到这话,朱标与常氏很是疑惑的对视一眼。
不让蓝玉领兵,这又是从何说起啊。
似乎是看出了朱标、常氏心中不解,蓝玉从怀中掏出一张书信,小心递到两人跟前。
“是胡惟庸!”
“胡惟庸在信中只说殿下震怒,打算严惩我,还说会将我贬到偏隅之地驻扎,今后北境诸事便没有我的份儿。”
“若是今后不能领兵征讨北元,还不如直接杀了我来的痛快。”
“也是因此,我才叫上常茂、常升站在东宫门外,久久不敢进来拜见。。。。。。”
太子妃常氏闻言,满脸愠色,恼怒说道:
“这胡惟庸竟然如此大胆!”
“他竟敢挑拨兄长与舅舅的关系,他就不怕朝廷降罪吗!”
“如何降罪。”朱标将信件递给常氏,轻声道:“此封信上一无落款,二无人称,满篇均是殿下、将军,就连太子二字都没提及,仅凭书信又该如何定胡惟庸的罪?”
朱标看向蓝玉,继续道:“想来送信之人应是自称胡惟庸家仆,可你在京都却从未见过。”
“正。。。。正是。”
就在蓝玉诧异于朱标怎会知道的时候。
身后站着的常茂、常升两兄弟当即没好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