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派给她的婆子倒吸了一口气:“少夫人……见红了,看这样子可能羊水也破了。”
语清一见血,眼前已经有些泛黑,耳中只听到那婆子吩咐小七:“快扶少夫人坐下……再去叫人来,得抱少夫人躺回去。”
语清死死抓着那婆子的胳膊,觉得脑袋发昏,身子止不住地往下坠,坐也坐不住了。
“掐我腿。”
她对那婆子道。
那婆子一惊:“您说什么?”
“快掐我的腿,用力!”语清努力撑着眼皮,“我快坚持不住了。”
那婆子大着胆子往她腿上轻掐了一下。
“使劲!”她闭着眼叫道。
若是此时晕过去,她能不能活下去不好说,但她们的孩子一定活不成了。
婆子只好下了狠手,往她腿上掐了一把。
语清疼得眼泪涌出来,却总算有些清醒了。
“……”她粗喘了几口气,“待会我若是再要昏过去,你就像刚刚那样掐我,记住了吗?”
“……记住了记住了。”
那婆子方才慌乱,此时才想起少爷交代过少夫人是晕血的,难怪方才见红之后她身子就软下去了……
齐铮赶到的时候,屋里满当当的都是人。
语清躺在**,疼得哆嗦成一团,一张苍白的小脸上满是汗水,将额发黏在了两鬓上,瞧着让人心疼。
语清先前已经按产婆说的节律呼吸,但此时仍是又疼又累,眼前已有些迷蒙。她又听到产婆喊她再跟着她呼吸,便强撑着眼皮,使劲点头。
先前听人说妇人生产如何疼痛,她还不怎么担心,毕竟她也是忍受过剧痛的人。时至今日她才知道这是怎样一种感觉。
就像是被一个极强壮的人不停地踩踏腹部。原先间隔得长些还能忍受,后来这痛来得太过猛烈、密集,脑袋里那种昏昏沉沉的感觉便又袭来了……
徐氏见齐铮进来,赶忙请他上前把脉。
齐铮一搭上脉,眉头便锁到了一处。
作者有话说:
这幅画第一卷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