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事实上,
她有苦难言。
这五年来,不是她不想要孩子,而是卫图一直说等一等。
二人一直在用猪尿泡和鱼鳔这样的避孕手段。
好在,今天过后,她不用等了。
……
事情与卫图的猜测一样。
他从三源乡回到县城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厢军衙门便下发了攻打武运楼分部的军令。
这次,是紧急军令,命所征调的军卒,在半日内开拔,不得有误,违期当斩。
而卫图和韦飞二人因为武艺高强,是上一届的武秀才,都在厢军衙门的征调范围之内。
于是。
傍晚三更天,一行数百人的厢军精锐,便在徐县尉的指挥下,从县城门口鱼贯而出,连夜奔驰。
“这些兵卒看似精锐,但毫无应战经验,恐怕临到了战场,会吃大亏……”
“王巡抚,也只是纸上谈兵……”
路途中,韦飞和卫图骑马并肩而行,他看了一眼身侧跟随他们急行军的兵卒,摇了摇头,说道。
青山县的厢军在账册上的数量大概是三千余人,但实编的人数,却只有一千多人。
这一千多人,大多数还因为厢军粮饷低,欠饷,成了贩夫走卒,在县城内另谋生路。
而这次的军令抽调兵卒,来的太匆忙,让厢军衙门连准备的时间都没有,因此抽调的兵卒,除了一部分厢军外,不少人,只是当地大户的家丁、武师。
因此,这些人看似比厢军勇猛、强壮,但不经碰。
一碰就要溃乱。
“武运楼那里,想来也强不了咱们多少。”
“他们只是武道门派,又不是战场敌军,和匪类无异。”
“再者,咱们对付的也只是一个分部。”
卫图思忖片刻,安慰道。
要是徐县尉带着他们这一群乌合之众,去打硬仗,他指定要在半途临阵脱逃。
但他相信,武运楼比他们这一方强不了多少,说不定会更烂。
战场上,就是相互比烂。
只要他们这边出的纰漏比武运楼少,他们就有取胜之机。
“对,咱们对付的只是武运楼的分部,一个分部,料想也没多少人手、大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