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一点确实他思虑不周全,虽然他们是姐弟关系。
可还得注意一下,人言可畏,孤男寡女的,确实不妥当。
他一个大男人没什么,可孙妮妮是一个姑娘。
“娘,娘!”
“你这丫头,跑哪里去了。”孙大娘刚把锅里煮好的笋子捞出来,晒在蓑席上。
一抬头啊,就看见了自家的老姑娘蹦蹦跳跳的,从外头进来。
“老大不小的人了,像村里有些姑娘到你这么大的年龄了,都当娘了。
你行事得稳当一些。”
“娘,你这话说的,谁规定结婚生子之后就必须得老成了。
性格稳重,情绪稳定,多无聊啊,像死鱼眼珠子……”孙妮妮翻了个白眼。
“娘,你看我们带回来了啥,我跟你说,刚才我们去芦苇荡抓野田鸡去了。
还真就给抓到了,一只野鸡得有五六斤重呢。
还捡了两窝蛋回来。那傻鸡,一动不动,建设过去,抓了个正着!”
“你们俩抓野鸡去啦?哎呦,不要命了,芦苇荡那边水深的很。
你又不会水……”
“娘,我没下水,小弟下去的,我就在河边站着。”
孙大娘板着一张脸,“那也不行的。建设,下次可不能去了。
芦苇荡那边积水深,之前村里有几个孩子跑到芦苇荡去,差一点没回的来。
我瞧瞧,刮伤了没有,你们小年轻皮肉细,哪能淌进去嘞……”
“干娘,芦苇荡没水。我才下去的。我也带了帽子,没刮到。”
“没水?那不能的啊……”孙大娘没再说啥。
“阿诺,这么大只鸡啊。”
“干娘,这只鸡是为了哄妮妮姐开心的。
直接做成烤鸡吧。”
“这么大只鸡……是不是有点可惜嘞。”农民骨子里就有养育的想法。
“野鸡可不比家鸡,野鸡可会飞了。没看着啊,就给飞跑了。
这么大只鸡,不适合再养下去,再养下去肉老。
也下不了啥蛋,你要是稀罕,两窝的蛋拿可以抱小鸡仔去。
找到它的时候,就窝在蛋上孵。”沈建设把蛋从箩筐里掏出来。
筐子是他在河边用芦苇随便编织的,他在木匠家中,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