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妾是在广陵土生土长的,这次也是头回进京,与公子或相府从未有过交集。不知她如何得罪了公子,还要劳动公子设局教训她?”
杜星寒脚下一顿,看了杜平一眼又继续往前走:“她是没有直接得罪我。但却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能与郡主为难的,只有我相府。
她一个低贱的小小侍妾,哪来的资格?简直笑话。
她既认不清自己的身份,我便帮她一把。
侍妾是什么?不过就是个下贱的玩意儿。市井无赖就能轻易收拾她。”
杜星寒方才那一眼看得杜平心里有些发毛。他还在想自己是否太多嘴并下定决心今后再不这么多事的时候,杜星寒竟回答了他。
杜平觉得自家公子的话有些奇怪,但又说不出具体奇怪在哪里。
按照普通人的想法,若是有人为难自己的对头,不管他是什么人,都该乐见其成。
可他家公子从来异于常人,有不一样的想法才是正常的。
杜平虽然理解不了,但并不影响他对公子的崇敬与盲从:“属下明白了。”
杜星寒淡淡地“嗯”了一声便不再开口。
杜平跟着走了好一段路,才后知后觉地想:公子此举怎么好像是有意为宝成郡主出气似的?
杜平随即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连忙摇了摇头。他这是疯了不成?公子与郡主明明势不两立来着。
为她出气?怎么可能?
定是公子的想法太过高深,并非他这种凡夫俗子所能懂得。他也不必懂,只需要依着公子的吩咐办事就对了。
广陵王一家引起的风波就此淹没在了京城不断发生的其他新鲜事当中。
苏天乙依旧每日忙忙碌碌,为国家建设、百姓福祉尽心尽力,与鱼肉百姓、作威作福、尸位素餐、贪赃枉法的狗官们明争暗斗。
日子一天天过去,苏天乙的生日也快到了。她即将迎来这一世的二十八岁。
时间过得可真快呀,似乎是一眨眼就到了这个岁数。
苏天乙想,怪不得古人形容时间的流逝会用白驹过隙、白云苍狗之类的成语,真是太贴切了。
近来皇子们愈发殷勤了,各路求亲者也纷纷开始活跃起来。苏天乙每日几乎忙得脚不沾地,还要应付这些闲的没事儿的臭苍蝇,气得她直想说脏话。
可偶尔忙完了一天的事,夜深人静一个人躺在床上睡不着的时候,她也会设想自己以后会嫁个什么样的人。
太后寿宴上的事,鹤舞转天在她醒酒后就学了一边。苏天乙听得直拍大腿,倒不是因为不好意思,而是惋惜自己白白错过了吃豆腐的大好机会。
怎么就只是用人家的酒杯喝了杯酒就完事了?至少也得把人按住好好地热吻一番呀!间接接吻哪有直接亲来的过瘾?
反正最后也不知道便宜了谁家的白莲花还是小绿茶,哦,不对,他已经有了不少姬妾,也就是说早就便宜过了。
就这样她也没捞着尝尝滋味。
不过苏天乙也了解自己,她就是心思狂野,过过干瘾还行,真让她做点什么,只怕当场就怂了。毕竟两辈子加起来也没正经谈过一次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