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天乙不免觉得好笑,由得他们去了,却也并未加以安抚。
毕竟当初虽然有王简的蛊惑在先,可做选择的还是他们自己,这次的事就算做一个小小的教训,且让他们害怕上几天,今后做事情之前才会好好考虑后果。
顾义璋得知王简的下场,十分开心,找到苏天乙时难掩心中激动。
“协理大人大恩,请受学生一拜!”顾义璋说着,倒头便拜。
“你这是做什么?王简的事本官并未做什么,是他自己犯了国法,被处置了也是罪有应得。
本官可不受你这礼。”苏天乙被顾义璋吓了一跳。
“不管怎么说,王简受罚都是因为协理大人,若不是您,还不知道他要祸害多少学子,在国子监为祸多久。学生这一礼,您当之无愧!”顾义璋激动道。
王简其人,平日里行事还是挺小心的。
轻易不会在大事上出什么差错,只谋些金钱利益的,很难叫人抓住把柄。
虽说国子监里也不是没人知道,可谁会因为这些就去得罪这位司业呢?
尤其是作为他同僚的夫子们,谁敢说自己就干干净净,没点把柄秘密的。
大家互相心照不宣,谁也别揭谁的老底,谁也别找谁的晦气。
就这么面子上和和气气的,各发各的财最好不过。
学子们就更是拿他没有办法。
不仅不敢举告,还得受他的压榨。
关于束修,国子监是有明文规定的:国子、太学,各绢三匹;四门学,绢二匹;俊士及律、书、算学、州县各绢一匹;皆有酒脯。其束修三分入博士,二分助教。
可到了王简这儿,所收的就变成了应交束修的两倍甚至数倍。
有权有势的他不敢压榨,只对无权无势全凭自己努力考进入的,以及各地选送进来的,还有花钱的贡生如此。
令许多学子不堪重负。
“王简有此下场,完全是他自己咎由自取。
若他行事无错,别人就是想为难他也无从下手。”苏天乙道。
也是王简自己不长眼,叫杜星寒撞上了。
苏天乙什么都没做,最多不过顺水推舟,并未帮他隐瞒而已。
“是他自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