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婆「呸」了一声:“别把那个字挂嘴边,多不吉利!”
陆银屏躺在矮榻上,将狗抱在怀里揉。
“婆婆,我睡会儿,晚上吃东西了再叫我。”
“跟女人打交道就是劳心劳神。”苏婆表示理解,“小姐好好休息。”
门被带上后,陆银屏又睁开了眼睛。
殿里燃了香,白日檀香夜间沉香。屋角的冰寒气四溢,窗外一片嘒嘒之声。
面前的那扇翡翠孔雀屏还是拓跋渊在东阁里找到的,又让人架了进来。
贵重是贵重,漂亮也是真漂亮。可这玩意儿一撞就碎,吓得她宫里的人除了她自己都绕得远远的。
陆银屏抱着狗,琢磨着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崔灵素弄死。
陆银屏也不想如此做,但总不能杀了崔旃檀。眼下拓跋渊虽然宠她,但他看似温和,实则阴晴不定,没准儿哪天想起来这事儿又要折腾得她半死不活。
又或者她有一日不得宠,他会拿此事做筏子杀了她也不一定。
知道她和崔二好的人不多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想让这事儿翻篇,崔灵素一定不能留。
可……她没杀过人啊,谁来告诉她,怎么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让一个人消失呢?
毕竟心大,眼前摆着这么多事儿,最后还是睡了过去。
醒来时已经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看着一片漆黑。
陆银屏一动,便发现自己在另一个人的怀里。
天子不知是何时来的,贴着她侧躺在榻上。由于身量太长蜷缩不开,一双腿置在外面。
二楞子早就醒了,一动也不敢动。见她也醒来,这才连跳下榻去连滚带爬地从定制狗洞里爬出殿外。
拓跋渊睡得浅,感觉她醒来,闭着眼去寻她的唇。
陆银屏用手肘捣他:“我今天抱了一下午狗。”
拓跋渊眉头一皱,仍是没有睁眼。
“一会儿再洗,先给朕亲一口。”
陆银屏凑到他脸上,「啵」地一下亲了一口。
拓跋渊嘴角一勾,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