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厉本想好好收拾一番不听话的坏孩子,想想还是算了。她只是进入叛逆期,不服管教是很正常的成长现象。
她年纪尚幼,容易被有心人蛊惑,犯错并不是她的过错。他是哥哥,该体谅理解,该给她知错就改的机会。
上次的事情已经把她吓地不轻,若是真做些什么出来,孩子恐怕会应激。
他还是比较喜欢,她崇拜的、亲昵的一口一个地喊他哥哥。
没事,她还小,管管就乖了。
在隐约酝酿的愤怒风暴中,是理智与良心化作成坚固的伞,遮挡了情绪的狂澜。
…
夜色渐深。
用餐结束后,许飞飞被好兄弟叫走,楚尔幼则孤身一人搭乘出租车返回家中。
随着距离家门越来越近,她的心情愈发忐忑不安。她很少对沉厉撒谎,以往撒过的谎言都是为了掩盖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但这一次,是背着他去和男朋友约会,明明一周之前,他警告过她禁止涉足爱河。
而她不仅谈了,还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与许飞飞吃喝玩乐。
“小姑娘,到了。”
随着司机师傅的一声提醒,楚尔幼回神:“谢谢师傅。”
下了车,楚尔幼抬眸望着前方灯火通明的独栋别墅,双腿仿佛被重力牵引,难以挪动分毫。
以往这个时候,家里早已熄灯。
是妈妈回来了,还是哥哥没睡。
不管是前者亦是后者,她预感今晚都是要遭殃,妈妈不允许她晚十点后还未归家,哥哥更不用说。
指纹开锁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显得尤为突兀。
走进门的那一刻,楚尔幼下意识屏住呼吸,看向远处沙发。
!
她与沉厉那双平静得几乎不含任何情愫的眼睛相望,四目交汇是他先开口:“怎么不再玩会儿?”
楚尔幼的思想慢了半拍,再玩下去天都要亮了,所以他说这话的意思是。
——嫌她晚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