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饶律师和我们一样要在南方环境这里吃一个哑巴亏了。”刘星说完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或许我们只能从别的地方来想办法了。”我说完这句话笑了笑。
“饶律师你有什么好办法吗?”刘星满眼期待的样子问道。
“刘老板你骑过共享单车吗?”我继续笑着问道。
“共享单车啊,听说过。但是我们搞工程的,天天风里来雨里去的,不开车骑单车肯定不合适啊。”刘星回答道,“只不过我骑没骑过共享单车和这件事情有关系吗?”
“本来我也以为南方环境的问题和共享单车没关系,但是直到我知道几年前我们律所的一位同事是如何把ofo的押金退回来,这件事情给了我很大的启发。”我回答道。
“ofo欠了几千万人的押金闹得还挺大的,听说很多人都跑到北京他们公司的总部去维权了,但是最终还是没有下文。我虽然不骑这个,但是和我一起干活的几个小年轻的押金到现在都没有退回来,我听他们说过不少。只是不知道你的同事用的是什么方法呢?”很显然刘星对我说的话似乎是很感兴趣。
“我的同事只是利用了一下《企业破产法》,那部法律规定公司的债权人可以直接向法院申请公司破产,所以他写了个材料论证ofo欠他的押金所以他是ofo的债权人,他要以债权人的身份提起ofo公司的破产申请,然后寄到了北京市海淀区人民法院。后来海淀区法院问他的诉求是什么?他说要么给他退押金要么就让ofo破产清算。再后来当天他就收到押金退款了。”
“哦,我明白了。”听完我的说明,刘星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对我说道:“饶律师,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说我也可以学习你的同事向法院申请对南方环境进行破产清算。但是如果他刘军伟宁可公司破产也不肯乖乖给钱呢?”
“南方环境欠了你多少钱?”我听到他的顾虑后问道。
“不多,也就一百多万吧,还没有之前饶律师帮我们从天一环保要来的钱多。”刘星回答道。
“那不就是了,从最近几年的他们公司公开的数据看,南方环境一年的营收都是好几个亿的,你说这么这种规模的公司被破产清算是一场多么热闹的大戏。如果刘军伟他硬是死硬的不还你钱,花一百多万看一场这么大的大戏你觉得值不值呢?”我又喝了一口咖啡笑眯眯地告诉他。
“就是这样。”刘星猛地一拍脑袋,说道:“这么大的大戏,才花一百多万就可以看到,真的是物超所值了。”
“就看刘军伟是打算乖乖还钱还是打算主演这样一场大戏了。”我继续说道。
“那我现在就去岳麓区人民法院申请南方环境的破产清算去。”像刘星这种常年搞工地的人办事风格都挺雷厉风行的。
“现在还不能去,还有些事情要做。”我连忙拦住了刘星马上要去法院的冲动。
“饶律师,你说我还要准备什么?我都听你的。”可能是又一次帮了他,他对我还是比较信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