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鸣人家的路上。
随着佐助博人离主街越来越近,路上的行人也急剧增加。
鸣人的公寓与温泉街只有一条路的间隔,周围除了居酒屋、赌场外就是旅店,所以附近街道上挤满为观礼而来的外国游客,也就不足为奇了。
嘈杂的人群让炎热的天气更难忍受,道路旁的刨冰车和小吃摊附近都排着长队。奶油的香甜、章鱼烧的鲜腻和许多其他味道混合为一体,无休止地刺激着路人的食欲。
“我说刚才那条街上怎么这么冷清,原来店家都到人多的地方来摆摊了。”
漩涡博人一边用袖子抹去额头上的汗,一边将靠身高插队买来的冰激凌递给佐助,“找到老爸前,先补充点体力吧,佐助先生。”
可惜后者没有接过的意思,只是沉默着前进,仿佛游戏里的角色点了自动寻路似的,除了任务目标什么都不在意。
博人无奈,只好一边追赶,一边吃掉两份甜筒,不然化了也怪可惜的。
【之前那个盲人少年有什么传染性吗?怎么佐助先生看着比平时更加面无表情了?连话也不愿意说……】
可他不知道的是,在那毫无波动的神情之下,宇智波佐助久违地钻起了牛角尖。
【轮回眼无法被欺骗。】
这样的想法持续在宇智波佐助脑中回旋。
【辉夜的无限月读对我无效,浦式也没理由能做到。】
可那个仅一面之缘的少年是谁,为什么如此了解他,总该有个合理的解释吧?
一个盲人能只靠呼吸就认出他,他却对对方一无所知——
然而这种一无所知,又建立在一种“莫名其妙很熟悉”的基础上。
佐助当时的状态就像是想起了一段旋律,但却不知道它到底属于哪首歌。
他为了答案绞尽脑汁,却压榨不出任何相关的回忆。
可惜等他反应过来,想要追上那人问些详细信息时,盲人少年却不知走了哪条路,消失无踪。
其实对方就淡出佐助视线5秒不到而已,又不是宇智波带土,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呢?
如果不是博人对那少年“说话难听”的特点碎碎念了一会儿,佐助都要以为那是他想象出来的人物了。
【莫非问题出在我自己身上?】
比如,他和这个少年的确认识,只是与之相处的记忆极其痛苦,以至于大脑将自己和他有关的事压制在了潜意识的最底层?
就好比佐助如今再怎么回想,灭族之夜的许多细节都是模糊不清的。
这是人类的心理防御机制:过于创伤性的记忆,往往只会偶尔在梦中重现,而不会出现在意识层面。
当然,还有最后一种可能,那就是时光龟欺骗了他们——
【浦式早就到了,而且他已经改变了历史,所以才多出了一个我一无所知的人!说不定鸣人已经被夺走了九尾……】
这个念头甫一诞生,便立刻像沙尘暴一般占据了佐助的全部心神。他眼神倏地发狠,赶路的步伐也不自觉快了许多。
直到两人到达绕过步行街,亲眼看到那栋完整无损的公寓,他才稍微恢复了固有的淡然。